很快,于刚穿好衣裤从里面出来,一副苦瓜脸:“还是没着落,这、这怎么办?”
我怎么想都不对劲。
这么弱小的一只诡,我还拿它没办法了?
一边往商场外走,我一边询问于刚:“你是不是说漏了什么情节?这商场太正常了,或许……那东西不是在商场缠上你的,可能是在那之前?在那之前,你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或者做过什么和平时不同的事情?”
于刚埋头苦思:“在那之前……我在网吧,那天吃的是馒头和榨菜……更早之前的几天,我都是在当托儿,白天管饭……没干什么呀。”
当托儿?
我道:“什么托儿?”
他道:“奶茶托。有家新开的网红奶茶店,请人当托儿排队,一天一百八,我干了三天。他们要请差不多半个月的托,那活儿挺好,我想一直干来着,但那家店不许,让工头三天就得换一批面孔。不过说起来,奶茶托还是辛苦,站在外面累啊,风吹日晒的。房托比较舒服,价格高,里面环境也好,还有空调,还有零食可以吃……我最喜欢干房托……”
话说一半,他意识到自己跑题了,于是又变成了苦瓜脸。
在奶茶店外面排队当托,听着似乎也没什么问题。
而且那种奶茶店,一般都是比较出名的连锁店,往往都开在非常热闹的商业街区。
那种人气旺的地方,通常很难诞生什么诡物来,阳气太足了。
于是我道:“还有呢?更早之前呢?有没有接触过什么跟死亡或者血腥有关的东西?比如看见死人?看见出车祸的人?或者类似的?”
于刚闻言,脚下突然一顿,像是想起了什么,道:“死亡……血腥……那个必须得是人吗?”
我皱眉:“什么意思?不管是不是人,你都说出来,我参考参考。”
于刚于是回忆道:“在奶茶店排队之前的几天,那段时间不是连下了几天雨吗?没活干。那几天又降温,黑网吧都住满了。我们那帮人……就是跟我一样干散活的人……我们几个没地方住,就凑钱去宾馆。”
“我们住的是很差的那种,你肯定没住过。四十块钱一晚上,大概八个平方,里面是上下床。我们八个人,一人出五块钱,住里头去了……遮风避雨嘛,又有水可以用。”
我听的一阵无语:“宾馆老板也同意?”
他道:“有啥不同意的?住那种地方,谁比谁好到哪儿去,有钱人也不住他那儿啊。”
顿了顿,他接着道:“没活干,每天坐吃山空的,我们几个都很久、很久没吃顿好的了,然后我们就冒出个主意来……我们杀了一只狗,弄到后面的烂尾楼,在里面收拾,烤了吃了。那狗死的时候,叫的挺惨的,这……算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