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赐迈着小短腿险些跟不上,撅着小嘴儿奶呼呼地质疑:“爹,你这么着急,不像是要带我去找爹,反倒是像跑路。”
沈昭宁直接给了儿子一个脑瓜崩:“瞎说!我们只是赶时间!”
直到上了船她才松了一口气,连走水路都是特意计划好的。
这里穷乡僻壤,水路错综复杂,他们外地来的未必熟悉,自然是走水路最保险!
等出了河口,就算被人察觉他们也追不上了,到时候天高任鸟飞,她摇身一变美少妇,谁能抓得住她?
只是想象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船刚到河口她就看到了码头上那队威风凛凛的人马。
谁能料到他们抓人会抓到码头来?真是倒了血霉了!
沈昭宁摁着儿子的头趴在了船上:“嘘,别动,别出声……”
只是,此时岸上。
阿左望着河上的小船很是纳闷:“王爷,那边船上的好像是县衙的仵作沈林,还有个孩子。”
君北承抬眸看去,就只看到一大一小两只‘鸵鸟’。
几个意思?跑路?躲着他?
阿右一语中的:“他……这是想跑路吧?”
傻子也能看出来沈昭宁这是要跑路啊!简直不要太明显!
她甚至还在催促船夫快点划,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
君北承眸光渐冷:“哼,绑回来!”
若不是心虚为何要跑?
直到船停下,沈昭宁才后知后觉地抬起了头,看着围上来的铁甲卫和瑟瑟发抖的船夫,她欲哭无泪。
好好好!当兵的眼神都这么好是吧?算她倒霉!
她在船底抹了一把泥,眼疾手快地在儿子脸上抹了一把,这才老实被逮回去。
岸上,她带着儿子跪在男人的脚下不敢吭声,心里把他骂了一万遍。
有病啊乱抓壮丁?她看起来像是很能吃苦的样子?
上辈子被人当驴使,这辈子还要被抓去当牛做马,这什么烂命啊?!
君北承居高临下地睨着脚边的一大一小,手握佩剑,凤眸清冷,高大的身形如阴云压城一般让人喘不过气。
此时铁甲卫拖着几具尸体在一旁排开,那是几个船工打扮的人,皆口吐黑血死于剧毒。
细看之下,几具尸体的容貌和沈昭宁交上去的罪犯侧写图大差不差。
君北承的目光扫过那几具尸体,又回到了沈昭宁的身上:“沈仵作,你这是要携子逃跑?”
既然不是叛逆一党,他就有些不解沈昭宁逃跑的行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