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世故而不世故,看山是依然是山,看水依然是水,大道至简,万物归一。
多少人穷极一生也无法到达的境界,竟出现在一个小姑娘身上。
但小姑娘值得。
韩行一深吸一口气,“女郎前世孤苦,但今生定能一生顺遂,富贵无极。”
“谢军师吉言。”
相蕴和弯眼一笑。
说完正事,韩行一踌躇着把相豫章的态度透露一二,“只是有一点,主公心系女郎,对女郎的异常反应极大,此乃人之常情,女郎莫怪主公。”
“我知道的,我才不会怪阿父。”
相蕴和轻轻摇头。
只有至亲至近之人,才会注意她的细微变化,她怎会怪阿父对她的关心关注呢?
“女郎果然豁达。”
韩行一笑了一下,抬手掀开轿帘。
轿帘外,已是繁星漫天。
周围人皆被相豫章驱散,偌大空地只剩下相豫章一人,高大魁梧的男人不知从哪弄了血,一边绕着圈洒着,一边碎碎念着,“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妖魔鬼怪快离开。”
“?”
这是什么跟什么?
相蕴和狐疑看向韩行一。
韩行一笑得光风霁月,“黑狗血。”
“黑狗血?”
“黑狗血?!”
相蕴和瞳孔微缩,瞬间明了——阿父这是把她当精怪在驱。
再想想韩行一方才倒的茶,相蕴和顿觉胃里一片翻腾,“那茶——”
“普通茶,不是符水。”
韩行一道,“糊弄你阿父的。”
相蕴和这才松了一口气,胃里的恶心感淡了不少。
“失陪,我与阿父说几句话。”
相蕴和对韩行一道。
韩行一悠然一笑,“去吧。”
相蕴和跳下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