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与莒的话打断了亦如的思绪
“走吧。”亦如和与莒双双下马,疾步走近
还没走入庙前,就听里面传来的声音,“那暂时委屈你在这等待片刻,我就安排人带你去府上。”
“那就多谢姑娘了……”
与莒和亦如自然听出了这是谁的声音,与莒思忖了片刻还是转过身对亦如说:“以免尴尬,你还是在外面等我吧。”
亦如想了想也是,便点了点头,找了个地方侧身躲着
与莒在外面停顿了下,但还是走了进去,正撞上一人出来,正是缘子。两人对视一眼,随即转过头,似乎还是为昨天的事怄气。“你来这做什么?”两人异口同声,气氛有些微妙
“这是我辖管的事,自然由我来处理,倒是世子您,怎么知道要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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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然有我的方法知道,倒是你,事情办得不清不楚,枉为执金吾。”
与莒和缘子几乎没有吵过架,与莒更是从没这样和别人说过话,连与莒自己都觉得奇怪,从昨晚一事上二人都在为彼此的做法生气,今日再见,貌似又多了些别的什么,不是气愤那么简单……
缘子冷笑:“不清不楚?从何说起啊?”
与莒颠了颠手里的银袋,想着还是临走前亦如提醒他的,到底是她思虑周全,他哪做过这样的事啊,要不是看亦如那副着急的样子,还有……还有什么呢,想到此处与莒又气不打一处来,“看你把人放了便知你们错抓了人,然后你们就把这妇人自己孤身扔在破庙不管不问,还好意思称大宋为官之人。”
缘子看了看钱袋,有些眼熟,最近事情太多太杂也无心顾及,只是觉得与莒做事何时变得这么幼稚,完全不像他从前认识的与莒哥哥。与莒也察觉到缘子眼中的一丝不屑,尽管就一眼,他便心中抽得一痛,一时无言。那妇人听到这会又回想到昨晚的事心内已了然七八,打破这静默:“这位官人您误会了,这位姑娘说要带我去府中谋个事情做,既然遇到不能不管,不能让我这么漂泊在外……”
“你……要将她带回将军府?”与莒得知真相一时语塞,觉得自己拿着钱袋的手不尴不尬,无地自容
缘子回头道,“您先好好休息,一会派人来接你,不要乱走。”见老妇人点了点头便拉着与莒出了庙门,悄声说:“当然不是,我们家里的仆人都是我爹的一些战死部下的亲人,无依无靠的,却也都赤胆忠心,将军府哪是捡个人就进门的。”
“那你这是……”
“我打算一会叫人把他带去宋府,我写封书信,讲明情况,他们管家人很好,也不会不卖这个人情,家大业大的不差一个人的饭,也没那么多讲究,最好的去处了”
“还是你心思细……”与莒从出来就没打算放开缘子的手,此时拉着她,目光温柔
缘子突然想到昨天种种,突然很想像个小女孩似的甩开她的手,但奈何与莒握得太紧,缘子也就没再挣扎,自己本就不是那种做作的小女子,她心怀天下,反而对上了与莒的目光,微微笑了笑,心无杂念。
“你昨晚,也太不给我面子了……”与莒有些不适应缘子这样的目光,仿佛看得他有点心虚,连忙找了话题
“你的面子比我还重要?”缘子似笑非笑地调侃道
不知什么时候起,与莒总会被缘子噎得说不出话来,然后看着她嘴角狡黠的笑,这样真的一点也不可爱,他男人的尊严都不见了,倒也不是他真的答不上来,只是每次见到她时,他在政事上的睿智和深沉就都不见了,感觉什么都被她掌控着一样,这种感觉真的不好。此时的他只能挑挑眉,不再说什么。阳光刚好打在两人的侧脸上,与莒拿手拂去挡在缘子眉间的发丝,一如往昔。与莒似乎忘记了时光,忘记了躲藏一旁的亦如,忘记这么多年越来越爱筹谋的自己,“你还是这样更美……”
缘子回家便换回了平常的女装,这时再看了看自己,才明白过来与莒的话,但她心里装的太多,“我们都长大了,也都在变化,我们都有不得不承担的责任……”虽说一句无可奈何,但也就这一句便把与莒拉回了现实,他眉头微微蹙了蹙,转瞬即逝,没人知道他刚才想了什么。
“你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吧,我这回头还要派人接她呢……”
与莒明白缘子言外之意,点了点头,“你去忙吧!”声音竟有些哑
缘子也明白回来后两人都没好好相处过,留了一句:“等过两天我忙完了,好好陪你们玩两天……”
与莒只是点了点头,目送缘子离开,心中却把这话暗暗记下了。只是一转身,便看到刚刚走出的亦如,落寞的眼神配着嘴角强扯起的笑,一脸的不协调,像是苦笑……她又在苦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