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漓月似乎没有什么过多的情绪,难道她没听出来这两人话中的深意。
隔壁的包厢突然传出“嘻嘻”的笑声,就像是两个刚刚得手的窃贼正在分赃。“那个女道士可都六七十岁了,就算脸上保养再得当,她……郓王也下得去手。”
“郓王怎么想咱们哪能知道,说不定他也是被迫的呢,那个女道士说不定都惦记玉树临风的郓王许久了,现在他手无缚鸡之力,又要靠自己才能救命,她还不赶紧……哈哈。”
“真是龌龊!”宝嘉这话说的不是完颜琮也不是云贞,自然是在这里无端臆想的两位贵妇。
“听说好几个晚上她都待到深夜才从郓王的房间出来,你说,如果不是为了这事,她俩能干什么?难道秉烛夜谈医书?鬼才信呢!”那个妇人继续道。
漓月拍拍宝嘉的手臂,示意她们两个人回去。宝嘉忿忿不平,还是跟着走了。一出门,她就赶紧开口:“你别听她们两个说的话,每一句是真的?”
漓月勾起唇角,眉梢轻挑,“哦?你之前不还说她们两人的消息可靠。”
“那是和王爷无关的事。”宝嘉撅着嘴嘟囔,腮帮子都被气的鼓鼓的。
“我相信阿琮。”
“嗯?”宝嘉都怀疑漓月是不是在说反话。
“云贞道长的事情是我说出去的。”漓月淡定地开口。
宝嘉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后知后觉漓月刚才说这话的时候好像还带着点小得意。敢情她们在这八卦了半天,还是王爷的福晋自己造的谣,怪不得她一点都不为那些话所动,自己还担心了半天。
“你编排你自己的夫君做什么?”宝嘉实在不理解漓月的行径,这可关系到王爷的一世清白。
“你难道没有发现吗?这些日子,这两个人说朝堂上的事情很少,多数也是因为别的事情想到了才提一嘴。她俩根本就不关心时政、社稷、民生,每日谈的最多的就是别人家的糟心事,越离谱她俩聊的越起劲,所以要想从她俩这里知道更多的消息……”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你、你、你……”漓月的话还没有说完,宝嘉就知道了,指着漓月半天说不出下文,她明白那日漓月和自己说的主动出击是什么意思了。
她压低声音,“你找人故意让他俩听说那个女道长在亳州的事,还编的有鼻子有眼的,让她俩帮你去打听?”
漓月点点头,仿佛耍小心机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宝嘉暗自佩服,又问:“你怎么知道她们就一定会去打听呢?你就不怕既没有达到效果,又坏了王爷的名声。”
“当然得花点心思。”漓月抚着自己的脖颈,长时间伏案看书都酸了,然后一边轻按着穴位一边说道:“只是风流韵事的话,他们怎么会冒那么大的风险去打听,一听一过也就算了,日后再求证也不急,但是如果这里有她们急于求证的东西就不一样了。”
宝嘉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你是说她的不老容颜?”
“嗯,驻颜有术是每个爱美的女子所追求的,这两位贵妇的穿衣打扮都是爱美之人,每次来茶楼时也都会提到哪家店铺的衣裳、首饰、胭脂较好,应该是极其追求精致。从他们谈话中你也知道,她们作为主母,府中还有许多歌姬舞娘,更别说有一位的府上新收了一个美妾。抓住她们现在最急切的需求就是引她们入局的手段。”
“你也没好好看医书啊,是不是耳朵都用来听这些没用的了!”宝嘉好像终于抓到漓月的小辫子一样,大声说道。
漓月眨眨眼,“没用吗?”
宝嘉就不吭声了。
漓月又道:“至于你说的阿琮的名声,只要我不在意,我觉的阿琮应该也不会在意。”
宝嘉撇撇嘴,她能反驳吗?不能,她家王爷就算知道了也会说:娘子做得对!
漓月知道完颜琮有好转,便没有之前那么担心了,她也没有再去茶楼听那些闲言闲语,而是用自己的方法去学医术,渐渐地还真有了章法。
“你这……”漓月摸着宝嘉的脉欲言又止。
宝嘉全然没当回事,自己身体什么样自己还不清楚嘛,她一边喝着茶一边望着天上飞舞的柳絮算日子,好像离开鹿邑已经有一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