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一个分岔路口,他对向导耳语了几句。
向导给我指了路:“夏小姐,你这样走就可以看到很多草药,我先带他们上山等会儿来找你。”
我应下了。
分开时,他们笑得都很开心。
我不知道,前方等着我的是巨大深渊。
7
我顺着向导的路走,却掉入了一个坑里,我自己上不去。
恐慌,害怕,各种不好的情绪吞噬着我。
任我大叫嘶喊也没有人应答。
等会儿向导会回来找我,便一遍遍安慰自己。
“不怕不怕,等会儿就有人来救我了。”
一遍遍期待,一遍遍落空
“等一会儿,再等一会儿就好了。”
可是向导一直没来,陈衍也没有来找我。
直到傍晚,董早早手里拿着一捧野花,笑嘻嘻地和陈衍路过这附近。
我大声呼救,可他们好像听不见似的。
直到我喊哭喊哑了嗓子,坡上的陈衍看见我了。
我欢喜终于要得救。
是岸上快渴死的鱼终于等到一场甘霖。
可下一秒他的目光却转移到了董早早的身上。
若无其事地和她谈笑。
他竟然假装没看见我。
“阿衍,你看这天像要下雨了似的,我们快走吧。”
“好啊。”
我崩溃大哭,不知道为什么失去记忆的他这么恨我。
心像被人用最钝的剪刀剪了又剪。
碎了又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