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钱烂烂不以为然。
她说:“我见识,你炫耀。”
这一针见血的说法,老十四嘴角好似触电了,接连抽了好几下。
粗粗的气息从他鼻孔里排出来,像是摩托车燃烧得很猛才有的废气,钱烂烂听着他那粗糙的喘息声这样想。
二人陷入了一阵沉默。
钱烂烂盯着眼前辽阔的世界:地上是矫健的宝马,它们轻快地冲刺、奔腾,如苍穹之上那群猎鹰般长了翅膀在自由地翱翔。
这个狂野的世界,她喜欢!
闭上眼,打算深深吸一口这自由的空气时,手下一个触动。
钱烂烂惊醒,小药童正巴眨眼睛,一副小孩子讨要蛋糕玩具的表情。
碍于巨大的身高差,钱烂烂不得以便蹲了下来,把耳朵凑到小药童的嘴巴旁,静候其音。
很小的一声,钱烂烂便听见了小药童的要求。
他们在叽里咕噜什么?
这般亲密的兄弟情意刺痛了老十四。
老十四高高地站着,好奇地俯视,见钱烂烂侧脸略微松动,似乎心情不错。
他膝盖动了动,好像也要扑下去,凑过去听一听二人的悄悄话。
钱烂烂起身,头顶便出其不意地撞上了老十四正要低下偷听的脸,不偏不倚地,就撞上他那直挺挺的鼻梁。
“你干嘛?”她捂着头顶,迅速将有些歪了的西瓜帽摆正,语气恼怒地问,想以此来转移老十四的注意力。
哪知道,那厮也是受害者,正捂着二度重创的鼻梁幽怨地看着钱烂烂的怒意满满的眼睛。
“嘿。”见他再次撞伤鼻梁,钱烂烂笑了,落井下石道:“活该。”
乍一听,老十四的幽怨就更深了,疼的涣散的眼神转化凝聚的眼神,直直地瞪着钱烂烂。
“啊啊啊!”他撒气地叫了几声。
两次了!
痛感刺激着老十四回忆起上次被砸鼻梁的经历,他眼神泛了猩红,像一头被惹怒的狮子。
“再有第三次,我便将你丢进山里头喂狮子!”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煞气重重地说。
“嘿。”钱烂烂依旧不放心上。
只见她眉眼笑笑,又是这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老十四气的咬牙。
他指着不远处的一座山,恶盈盈地咬字道:“那座上,白骨皑皑……”
“那又如何?”钱烂烂不明白老十四什么意思,口气一点都不改那副气死人的样子。
“有没有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