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白茶回了房,扶着陈沅回了卧室的床上,简单地给她的伤口做了出来。
到后面,聂白茶是越看越心惊。
周怀礼这个混蛋!他竟然把阿沅伤得这么重!
这怎么可能会没事!
聂白茶在房间里不安地走来走去,这个梁经理怎么去了那么长时间啊。
好不容易医生赶了过来,但是门口那两个愣头青死活不让医生进来,这差点没把聂白茶给气死,大闹了一通。
“叫周怀礼过来,他要是不过来我就死给他看!”聂白茶抢了愣头青的配枪抵在自己的额头上。
正在议事的周怀礼听到这事,丢下一众人匆忙赶了过去,就见门口被吵得不可开交。
周怀礼皱着眉,“你在胡闹什么。”
聂白茶红着眼睛冷笑,“舍得出来了?你知不知道你害死阿沅了!”
周怀礼眼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拉着聂白茶直接进了房间,抢下她手里的枪丢给愣头青,“下次再丢了自己的枪,小心自己的脑袋!”
两士兵脑袋低了下去。
周怀礼关了门,就闻到空气里淡淡的血腥气,语气淡漠,“那是她自找的。”
聂白茶实在不知道说他什么好,抓着他的袖子往房间里面走,“看看,你给我看看你把她害成什么样了!明明始作俑者是我,你打她干什么!”
周怀礼甩开手,低呵,“白茶,如果没有她,你会想到给我下药吗?”
聂白茶噎了一下,“怎么不会,你那样对我,我凭什么想不到给你下药!你明知道我喜欢你那么多年了!”
周怀礼看着陈沅,视线落在聂白茶的身上,“说谎也不说得像一点。”
打火机啪嗒一下地弹开,周怀礼抽着烟,“既然知道我会迁怒她,那下次就少跟她有接触,对她没好处。”
聂白茶握紧双拳,气得发抖。
“还有,换个人喜欢吧,我不值得。”周怀礼回到客厅的位置坐下,低头看见了地毯上已经干涸的血渍。
他靠在沙发上,沉思着。
来沪州他全程盯着陈沅,所以不可能有男人跟她发生关系,那么很有可能就是在周家。
周家的谁呢。
他吐着烟圈,忽然想到了他跟聂白茶在一起的那个晚上。
陈沅在外歇了一晚,手里还有周允臣的书。
他想到了周允臣那凌乱的床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