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少怀老怀安慰,“我儿晓藏拙藏思,吾心甚慰。”
“父兄若是争气,女儿乐得逍遥。”
一提这茬,楼少怀登时也蔫气儿了。“我儿聪明伶俐,遇事定能逢凶化吉。”
楼满烟一拱手,江湖气十足,“承你贵言。”
“人言可畏,若是此事走漏风声,唯恐会给殿下带去麻烦。”虽然她完好无损的回来了,可唾沫能将人淹死。
楼家俨然站在风尖浪口,有无数双眼睛盯着。稍有差池,只怕会万劫不复,他倒是希望楼满烟低调些,可她的性子张扬,让她克制说不定会适得其反。
楼满烟大言不惭道,“殿下深明大义,对他来说只是小风浪而已,兴许还会觉得女儿可爱得紧。”
楼少怀一时拿不出话来,“你自己拿捏分寸。”
她的分寸在于顾岫对自己的顾忌有多深,迟迟不不见他对自己下手,许是在等待契机。
她必须要在顾岫下手之前,拿捏住他的七寸,以防被打个措手不及。
“殿下对我如痴如醉,又怎舍得我被人口诛笔伐。”她小声嘀咕一句,便抻着懒腰朝后院走去。
看着她慵懒疲惫的背影,楼少怀表情一凝,眉宇间聚了一团愁云。
那抹闲事不挂心,不晓愁滋味的身影消失后,从前院走出来一个青年。
“殿下迩安远至众目具瞻,非要鸡蛋里挑骨头,他的污点便只有阿满。”楼培玉身上覆着雪,踏进明堂时,身边扈从取下他身上大氅抖了抖。
楼家人日夜都在担心,顾岫骤然清醒,认清楼满烟的卑劣。楼家的好日子就算到头了。
楼少怀日夜期盼着楼满烟能温婉些,也能让顾岫更加怜惜。可她一开始便不是秀气端雅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