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颂晟:“明天吗?”
徐柏樟:“今天下午。”
“恭喜你。”梁颂晟为他开心,脸色好看不少,“我以为你会问钟严。”
他的主意总会多一些。
徐柏樟:“你有未婚夫,比他有经验,他还长路漫漫。”
梁颂晟自嘲也很远,但认真想了这个问题,“如果我是你,会准备一束白玫瑰。”
于清溏站在镜子前打领带,手机里存着爸妈十分钟前的催促。
他确认时间,还很早。
老人总比他心急。
整理好衬衫,他拿出西装。衣服是提前商量好的,相同款式的高定,徐柏樟穿黑色,他是白色。
手机里传来了消息。
徐柏樟:「我到了,楼下等你。」
「嗯,这就来。」
今天不仅是妈妈选的吉日,还是难得的晴天。金色电梯缓缓拉开,眼前的男人像新裱好的油画。
深色西装配领带,窄边的金框眼镜,好像不管看多久都不会腻。但外貌永远是附属品,最重要的是两颗心黏在一起。
大好的日子,领证的情侣络绎不绝。岗位上的工作人员很多,他们并没有排太久,填表拍照、盖章宣誓一气呵成。
于清溏含着登记员递来的喜糖,全程翻看结婚证,车门都是徐柏樟拉的。
留恋照片上的彼此,于清溏回忆领证的全过程。常听人说领证宣誓的时候最澎湃,但于清溏不同,他的澎湃全在拍合影那会儿。
起初彼此坐得远,摄像师在镜头里示意。于清溏还没反应,右腰就被外力收紧,两个人霎时贴在了一起。
直到拍摄结束,缠着腰的手才离开。抱得很紧,掌心滚烫,有指结用力的感觉。
于清溏看看自己稍微泛红的脸,又看看沉着冷静、帅得要命的徐柏樟。
头一次发觉,自己好容易脸红。
他合上证件,碰了下被搂过的腰间。
大喜日子,红点也不错。
于清溏转向空荡荡的驾驶座。
奇怪,柏樟呢?
他正要下车,徐柏樟拉门坐进去,还带来一大束鲜花。
于清溏又惊又喜,“怎么突然送花?”
“结婚了,总要有点仪式感。”徐柏樟把整捧的香气送进他怀里,“我咨询了朋友,他建议我送一束白玫瑰。”
于清溏:“钟医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