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精致的眉眼还残余着两分初醒时慵懒之色。
谢敛看的失神片刻,回过神后忙不迭放开她的手,用力压下心中那股不容忽视的怅然若失。
随即爬起来跪下,“外臣该死。”
晏姝睨了他一眼,率先下床站起身,缓缓揉着麻木发酸的手臂,“别动不动就是该死,本宫不会要你的命。”
语罢,她又补了一句,“也没有旁人敢要你的命。”
谢敛眼中星芒掠过,他抬起头,俊美苍白的脸上露出愧疚之色,小声道:“殿下可是手酸?都是我的错我来替殿下按一按可好?”
“也好。”殿外还没有传来任何动静,想来是还未下朝,晏姝在榻边坐下,任由少年郑重的捧起她的胳膊,轻轻揉捏着。
“本宫昨夜下令杖责了翊坤宫的奴才小夏子,还让风鸣将人丢到了凤贵妃的寝殿,凤贵妃今日必定会发难。”晏姝目光微转,“你怕吗?”
谢敛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仿佛眼下眼中只有替长公主按摩这一件事。
轻声回:“不怕,有殿下在,我什么都不怕。”
真会顺着杆子往上爬。
晏姝伸手压了压少年额上一抹翘起的头发,清冷的嗓音含着一丝兴味,“你得做本宫的人,本宫才能一直护着你。”
不出意外,少年身体一僵,那双清澈干净的黑眸中闪过瞬间的欣喜,更多的却是慌乱和无措。
“我、我”他这副丑陋的身体怎么配得上长公主,可他
欣赏着少年局促的反应,晏姝勾了下唇角,淡淡道:“别紧张,本宫随口一说罢了。”
原来长公主是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