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岁的他能舍命救她,二十五岁的他却能为了活命给她灌药送给敌国皇帝。
蓦地,手被身侧的少年用力攥紧了,晏姝扭头,在少年白皙俊美的脸上看见一抹吃味。
她心下觉得好笑,收回目光不再打量郁子安。
轻言道:“你喜欢什么样式的玉佩?”
谢敛目光落在侍卫手掌那块玉佩上。
双凤玉佩上清晰可见明显的刻痕。
眼中涌动着万般复杂的情绪,他无声的张了张嘴,半晌,艰涩嘶哑的声音从喉咙里发出来。
“殿下”
“我一直以为,这枚玉佩掉入了崖底,怎么会在他手里”
那一日他从山崖爬上来,全身被嶙峋的石子、布满尖刺的荆棘刮的遍体鳞伤,身上的血也好似流尽了,他费劲最后一丝力气爬上崖顶便晕了过去。
他醒过来时,已经是过去十天了。
因为他险些死了,伺候他的奴才怕他再出事,将房门锁紧把他关在屋内。他伤的太重,连从床上爬起来都做不到。
奴才送进来的汤药也不是什么好药,苦涩无比难以下咽便罢了,效果也甚微。
就那般熬了快两个月,他才能勉强起身走动。
没过多久,景皇派人过来让他即日起去国子监旁听,也是那时,他撞翻了郁子安的砚台,自此被他记恨上。
谢敛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丝毫没有发觉晏姝和郁子安的眼神都变了。
晏姝潋滟的眸子一片冰冷,还有惊诧、不敢置信、荒唐;
而郁子安眼中满是惊骇、愤怒还有汹涌不止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