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讲给妈妈拿药。”
何大姐翻了个白眼:
“药个鬼,你信他。”
说着,何大姐从裤兜里掏出了一迭零钱,挑出里头的两张脏旧的五十,塞到了何愿的手中:“多的没得。崽爹一个月才寄几百回来,家里五个嘴巴等着吃饭呢。”
何愿往姐姐手上塞回了一张。
她知道何老汉才不会给她们的妈妈治病,这个钱保不准就下了他的肚,变成了酒或者烟。
“我拿五十回去交差就行。”
如果不是因为之前没问到钱,何老汉自己跑来这里折腾何大姐,何愿连这五十都不想拿走。
何愿往包里塞着钱,迈着脚打算往屋里走:
“姐,我帮你洗碗啊。”
何大姐摆了摆手:
“你还不回去?你办完身份证明了?”
何愿有些摸不着头脑:
“什么身份证明?”
“你不知道哦?你们村今天有志愿者过去帮办身份证明,只要村长盖个章就能办。错过了今天,以后要去镇上办得要爹奶签字了。”
原来今天何老汉急赶着让她去找大姐。
本来她也没想通为何前不久才找大姐要了钱,今天反常的又要来拿钱。
是因为何老汉要将她支走,让她错过办身份证明!
霞光层层,将橙红堆迭成了深蓝。
印着户籍局单位字样的面包车从村口驶了出来。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车里的志愿者们一边整理着手中的资料,略显疲惫的放慢着动作。
忽然,车子一个急刹,所有人向前一倾险些跌倒。
“李师傅,怎么回事啊!”
年轻的志愿者们惊的醒了神,对司机师傅抱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