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许目色锐厉的走向前来挡在何愿身前。
岳老师伸出臂护着何愿:
“你再乱说话……”
被拦在身后的女人并未陷在维护里。
她安抚着老者放下手臂,又握了握手拄拐杖男人的腕点点头。
接而走向前,正正的立在自己父亲和奶奶身前,亲自面对从小到大指向她的尖锐矛头。
“我害的?”
她厉声质问:
“你的孙儿宝崽为什么会送入抢救?那是因为你用拴着我妈妈的铁链拴着他的脖子!我妈妈为什么死了那么多胎?那是因为你们算卦算出女胎就药流,直到她伤了身体习惯性流产。你们还好意思把所有的罪责怪在我身上?说我是灾星我是瘟鬼?真正的瘟鬼是你们!你们才是鬼煞!”
幼时骂她是灾星,她会哭鼻子。
少时骂她是灾星,她会麻木着沉默以对。
这是她第一次反抗,字字见血的刺着何家跪在地上的母子无言以对。
这出挑拨离间显然没有任何作用。
何老汉放软了话,跪在女儿面前挂上了虚伪的笑脸:
“何叁、何叁!求求你外公,救救你弟弟吧!进重症房不是小数目,我们出不起啊!那是你亲弟弟啊何叁!血脉相连啊!”
深知眼下的形势,攀亲再无用处。
何奶一边扇着自己巴掌一边哭求:
“我们造的孽我们担!这条老命赔给你们!宝崽是无辜的啊!救救他吧——”
从人群中走出的邓秀悄悄来到了何愿身旁。
她拽了拽何愿的胳膊,皱着眉头低语道:
“这个孩子不是之前那个孩子。”
何愿满面疑惑。
她听不懂邓秀的话:
“邓秀姐姐,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邓秀接着说:
“几年前你家送进来高烧抢救的那个孩子,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