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沚迟疑片刻。
结果真是上钩了。
见召侯随掌柜娘子进去的背影,魏虢晖不由松了口气。
柜台前——
阿姀掏出张白纸来拍在桌面上,“行啊小侯爷,在外头就是这么诋毁夫人名声的?”
衡沚一条手臂自然地撑在桌上,二人之间忽而有了个极近的距离。
“行啊小侯夫人,几日不见便是这么责问郎君的?”
目光相遇的碰撞,谁也不遑多让。
可各自又守着分寸,谁也不想玩脱了将这层关系挑破给外头的人知道。
阿姀更向前了些,耳尖堪堪停在衡沚的侧脸,声音越发压低。
“这魏工曹,也是为了贪墨吧?刘敬铭的差事我帮他做了,名也留下了,西街的吴掌柜也照这样将西街扫了。”
温热的气息萦绕在衡沚颈侧,心中如兔子抓一般痒。
“好说,省下的银子你我对半,不然我现在就出声,让外头的人都知道。”
“知道什么?”
衡沚低头,便真的望见了阿姀一截脖颈。
一问一答,还上瘾起来。
“知道你买两根红烛,都没现银付账。”
衡沚:……
行,还是绕不开银子。
他冷下脸退开,丢了句“回去再说”。
然后就转身出去。
衣袍都被带得翻飞,看来着实不太愉悦。
竟还记得将那捏得皱皱巴巴的白纸折好带走。
真是,阿姀轻笑一声,心想自己怎也这样。
这样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