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梅收回来按在桌子上的手,看好戏般说道:“你可别血口喷人,明明就是你爸自己想要踢桌子耍威风扭了脚,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好笑。”
刚才吴大伯一脚没把桌子踢翻,反而抱着脚跌倒可是大家都看见了,在场没人看见是苏梅动的手,吴财福就算要说是人害,根本就没人相信。
在场不少人都是在苏梅摊位上得了免费的春联,心里感激着呢,自然都是帮她说话。
“小姑娘说的对,可没人和你爸动手,是他自己踢到了家,你可不能冤枉好人。”
“就是,我们这么多人看着呢,你可不能冤枉好了。”
“我看小伙子手脚健全着,怎么就干上讹人的活了,丢不丢祖宗的脸啊。”
……
大家你一句他一句地为苏梅说话。
吴财福被说的脸色黢黑。
吴大伯这会儿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了,也顾不上那八百块钱了,扯了扯儿子的袖子说道:“快,快扶我去医院,我的脚好像断了。”
吴财福看他爹好像真的很疼,看了看吴忧,最后还是扶他爸起来准备去医院看脚。
虾仔却不让他们走,挡在他们身前说道:“把话先说清楚,房子要不要?”
吴财福把后槽牙磨得咯吱咯吱响。“要。”
“那你们最好老实一点,要不然我让你们什么都得不到。”
“吴忧你吓唬谁呢,真以为我怕你不成?”
“呵,吴财福你小舅子上个月做了什么?”
吴财福愣了一下,怎么好好的提到自己的小舅子,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就是一变。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扶着吴大伯逃也似的的走了。
吴忧冷笑一声。
吴财福的小舅子上个月逼死了他们村里的一个傻姑娘,因为钱给的多这事没有闹大,但要是有人特意去举报,他小舅子肯定是要被抓进去的。
他丈人是朝阳公社的一名干部,手上有点小权利,这些年没少利用手上的权利干利己的事。
虾仔跟在白虎身边这么多年,早就不是懵懂无知的少年,在把南门街的房子卖给吴大伯后,就预防着有一天他和苏梅认识的事暴露,吴大伯会找上门闹事,因此让人查到了不少事。
吴财福无非就是和女知青不清不楚,最大的问题在她媳妇那里。
他靠着媳妇娘家得到了一份临时工的岗位,工作三年后转为正式工,现在在朝阳公社当出纳。
吴财福一个小学都没读完的半文盲怎么当上公社出纳的,这其中当然少不了他丈人出力。
以前虾仔从没有想到要整吴大伯一家,一是看在他奶的份上,二就是自从那次吴财福结婚时闹了一次他们安分了好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