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错愕,糜丰迎着糜芳疑问的目光,最终还是默默点了点头。
至此,糜芳所有的疑问都集中到梁甫的身上,只见他直勾勾的瞧着梁甫,俨然是要等他给个交代。
轻咳一声,梁甫将手中刀擦干净,归鞘后,才抬头来看糜芳,“子方也该晓得,我与糜管事是在去江夏的时候认识的。”糜芳点点头,没有说话,“也正是那次同行,我与他之间建立了深厚的友谊。”
扭头在盯糜丰,此时此刻,他也只能硬着头皮颔首。
微微蹙眉,糜芳又扭头看向梁甫,“继续说。”
闻言,梁甫却并没有再说,而是环顾四周,纠结道:“让这么多儿郎就这样立在这里实在不妥,不如让人把这里收拾一番,我们进庐舍说话如何?”
看看周边,糜芳直接朝庐舍内走去。当场,傅士仁、糜丰连忙跟了进去。梁甫则招呼费观带着大伙把现场处理干净,随后点了点邓弋让他一同跟着进入庐舍。
见梁甫将邓弋带进庐舍,众人都没有说话。糜芳等着听解释,傅士仁等着听瞎编。
几人都落座,而梁甫也不是犯人,自然也有席位。迎着糜芳看过来的目光,梁甫忽然轻声反问,“子方,可知邓芝、邓伯苗此人?”
稍微愣神,糜芳点点头,“略有耳闻,似乎是邓家的青年才俊。”
“不错!正是他!”梁甫朗声应和,“子方晓得此人的,此事便好办了。”继续探头轻声,“那子方又可知当今天下何事最能聚敛财帛?”
微微眯眼,商人家族出身的糜芳,当然知道商贾是最赚钱的。
扫眼梁甫,糜芳悠悠开口,“以我见闻,商贸获利颇丰。”
“英雄所见略同!”当场拊掌,梁甫再度朗然,“我此番去往邓乡时,便与那邓伯苗谈论过此事,而且商贸若想获大利。还必须在州郡交界处,以两方所缺物品,往来互市,可获利极丰啊!”
梁甫一席话,直接让那边一直沉默的糜丰瞬间精神抖擞起来。
而傅士仁则呆呆的看着他,只有糜芳再度眯眯眼,凝声来问,“伯汉此言何意?莫非是想弃军从商?”
“子方糊涂啊!”当场梁甫直接感叹起来,“岂不闻大军行动最是耗钱,昔年若非边疆异族动乱,耗空国库。桓帝二帝,又怎会到处谋财。如今,我军屯兵新野,正是急需军资之时,为何还要迂腐陈规,以赋税充实军资!”
“左将军有严令,军中兵卒一律不得参与互市。”糜芳皱眉道。
“我们乃是大汉正经武卒,岂会参会商贸?”瞪眸诧异看着秘方,梁甫表示不解,“他邓氏乡民的商贾集市,与我们当兵的有何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