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人死不能复生,你冷静……冷静啊。”姜深往平烨烛的身边凑,安抚着老妇人。
老妇人看向姜深,突然流出泪来,她扑上前,紧紧握住姜深的胳膊:“那群富裕的杂碎每年雇佣劳力采药材,里里外外赚翻了眼。这大山,这大山不是人的大山,他们把山里的药材都划为自己的所有物,一群贪婪的豺狼……他们害死了我的山余……”
“怎么回事?是楚萍那个疯婆子!”
“快点,快点把人赶出去。程老的灵堂怎么让这种疯子进来了?”
姜深被老妇人抓着摇晃,耳朵边响彻着“山余——山余——”
发现异常的程家人很快冲进来,拖拽着老妇人,将人赶了出去。
姚长老哀叹着,木杖“砰砰”地敲着地,众人总算安静下来。
“小平……”
“蜡烛已灭,我与程叔的缘分在此尽了。”平烨烛打断姚长老。
“你啊。”姚长老摇摇头,“和你的朋友在程家歇下吧,明日再议。”
——
“cut!”
周沉第一次没有在拍摄完毕后去检查画面,他的目光始终追随着贺执。
贺执浑身湿透,单薄的衣服往下淌着血浆,脸颊贴着几缕沾湿的头发,发丝滑落又在苍白皮肤上留下几道极细的血痕。
很快有助理抱着毛毯冲上前将贺执裹住,来来回回缠绕了几圈,直把人圈成一团只能看见几缕头发的毛团子才善罢甘休。
贺执的手指从毛茸茸的毯子里伸出,冬眠初醒的熊一样局促懒散地扒拉出一片空间,露出被压塌了的发顶。
周沉站在摄像机后,干瘦手指松开,厚实蓬松的毛毯落回椅背。
“好心酸呀,小周导,关心小情人被抢先了?”
萧正阳在一旁翘起二郎腿,笑得玩味戏谑。
“啪!”
毛茸茸的毯子精准地呼在萧正阳脸上,绵软细腻,看起来就很保暖。
“……也唔用琢磨老羞成怒……”萧正阳手疾眼快扶住毛毯,才没被过重的力道连人带椅子带翻过去。
“你一会要上场了,神棍先生。”
萧正阳摊摊手:“知道咯,醋先生。”
周沉眯起眼睛,看萧正阳抱着剧本嬉皮笑脸地跑远。
第章
寨子里条件有限,剧组从水井拉了条胶皮管子充当淋浴喷头,要洗热水澡只能用原始的木桶。
贺执裹着厚重的毛毯,杵在冒着热气的木桶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