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听是第三太上,慌忙微声回答:“在下遵命。”声音细不可闻,仿佛白云一飘便烟消云散了一般。
嘱咐完毕,白袍老人便当先领路,朝着那条隐隐约约白云之中的崖道走去。
此崖道孤孤零零悬于白云之间,甚是寂寥,真好似从天上挂下来的一条布带一样。
此刻走近一看,更是骇人至极,这一条崖道两旁皆为云遮雾绕,神识探去竟是空空如也,只是一条凭空台阶孤悬云中,崖道陡峭至极,时而转折入云不见,时而如笔直倒挂,莫说凡人,便是低阶修士望之也惊魂不定。
俞寒被两人夹在中间向上攀登,道路艰险,一行人沿着崖道转进一团浓浓的白云之中,等到转出云层后,忽见远处一座又似峰顶又似岛屿的岩体,赫然悬于层层白云之上,却好似凭空无所依一般,远远望去真仿若天上遗落人间一座仙山。
毫无疑问,一行人正是朝着那座似峰似岛之物攀登。
登了半个时辰,四人走到了一处悬空平台之上,按照先前景象来看,此时应该已到了那座山峰跟前了,可却反而看不见那峰,只余一片白茫茫云雾缭绕眼前。
平台之上有一座与众不同的传送阵,之所以说它与众不同,乃是俞寒看出此阵虽然表面合为了一座阵法,其实是多个传送阵糅合在了一起,又没有真的另行开创出新阵,或者说像一个有意创制新阵的半成试验品,整体显得有些臃肿不堪。
“你们堂主有没有跟你们说此人要关入何处?”白袍老人走到传送阵前,转身朝二人问道。
“这…”两人面面相觑,“堂主似乎未曾言明,长老就随便选一处空闲洞穴关押一下吧。”
“哼,”老人轻啐一句,“现在执法堂都成了这般模样,这叫什么话,什么叫随便关一下。”
两人闻言立马躬身赔礼,“长老恕罪,或许是堂主公务繁忙,一时疏忽,就请长老做个主选一处地方将此人关上也就是了。”
“我才懒得给你们做主,天南一到十,天西三到九,你们自己选一个吧。”老人抛出此话就转身静等。
这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犹豫不决,直到老人又一声催促,“天南一,就它了!”一人当机立断做出抉择。
“好,上去吧。”
老人朝他们招招手,两人将俞寒推上传送阵,在一旁监视他有无异动。
随后老人取出令牌朝着法阵掐诀念咒,俞寒看得仔细,这传送阵只有其中一角一片符文泛起光芒,老人又一声轻呵,指着令牌嵌入法阵光柱之中团团飞舞,随后那光柱忽的冲天而起,再一闪后便不见了俞寒身影。
俞寒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再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已一屁股跌坐在一处洞口处小平台上,外面皆被浓浓的云雾所包围,什么也看不到。
“此地怎么毫无灵气!”
俞寒一站起身来便察觉到了异样,立刻原地打坐下来认真吐纳起来。
半晌后他愁眉苦脸的又站起身,看来他们所说灵气稀少还是客气话,这里根本就没有灵气存在。
他无可奈何地转身朝那洞穴看去,神识往里一探,里面空无一物,便走进去瞧一瞧。
山洞里尘土封存,看起来也不知多少年没有人迹了,洞内只丈许方圆,贴着一面石壁旁有张石床,床上还铺有一层干草,不料俞寒手往上一碰便顿时化作了一片碎渣。
见此俞寒又叹了口气,学着先前那白袍老人一道灵气散出,将洞内沉灰卷了一遍,缓缓托着出了洞口。
看过洞穴后俞寒再次走到洞外平台之上,将外围打量了一番,靠近崖边往外一探,神识放出不到丈许,便碰上一层霸道至极的禁制阻挡,再不能出去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