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极小声地凑到桑枝的耳边:“我知道她去干什么了,等我理清这段八卦,再跟少夫人细说。”
话毕,头顶就被姜时镜敲了一下:“别乱喊人。”
她吐了吐舌头,啃完了手里的鸡腿。
桑枝伸手摸了摸小姑娘的头顶,她比自己矮了半个脑袋,看着毛茸茸很是可爱:“你唤我桑桑。”
她之前也被敲过头,别的不说少年手劲确实很大。
堇青把骨头扔进脏桶里,反骨道:“略,偏不。”
话毕,轻功上了屋顶,衣袂飞扬在风中,她朝着桑枝挥了挥手,陷入黑暗里,隐在暗处。
姜时镜看向桑枝颇为无奈:“堇青在宗内被惯坏了,我明日……”
她摇了摇头:“只是一个称呼罢了,无妨。”
心下暗想,若是事情结束少年依旧没有要回昆仑的打算,有这个称呼,她不介意把堇青拐走去刀宗偷冰雪莲的果子。
她已经受够褚偃拿蛊毒的解药来胁迫她做事。
这次是延缓十天,下次指不定直接断解药。
那她就可以直接找阎王喝茶,掰扯穿书这件事了。
隔日。
姜时镜与桑枝两人照旧去赌坊输钱,输够二百两后从后门回到府内。
桑枝匆匆把男装换下,堇青从窗外翻进来,手里握着一大把瓜子,兴奋的朝着她说道:“少夫人,夫人的院子打起来了,要不要去瞧热闹?”
桑枝:“?”
她坐在梳妆台前正在挽头发,闻言愣了良久。
“打起来……谁和谁?”
堇青侧靠在台子侧边,一副称心快意的模样,手里的瓜子嗑得作响:“自称是夫人的弟弟带着一位云游的大夫,说是有办法诊治夫人的病。”
“没想到人刚进前院,那大夫摸着下巴上的长胡须说盆栽里的花草有问题,被人下了药。”
她甚至还依样画葫芦地扮演起来,活灵活现的演绎:“弟弟当即气愤地拿起前院的盆栽就全砸了,府内的下人全都吓得不敢上去拦。”
“他将路边的盆栽全踹翻后,拉着大夫一路进了夫人院子,你猜那大夫诊完脉之后说的什么?”
桑枝戴上发簪,又用红色发带将披散垂到腰间的发尾系上,依着她的性子,猜道:“说夫人是因盆栽内的花草才会昏迷不醒?”
堇青弯着圆眼笑道:“不愧是少夫人,猜得一点都没错。”
“他还说,盆栽里的药是个引子,最有问题是每日灌进去的汤药,两者结合起来有剧毒。”
照他这般说,那姜时镜当初尝了药膳,也该中毒才是。
她取过面纱戴上:“医治方法呢?把盆栽全部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