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婉张着嘴,后半段的骂声咽回了嘴巴里,暗示自己,小夫妻间的情趣罢了,不能生气。
好半晌,怒上眉梢:“臭小子,这是奔着咬死你的目的去的啊。”
桑枝摸了摸咬痕,将在襄州发生的一些事情挑着解释了一遍,着重讲被下毒后会丧失神智。
方婉心疼地看着伤口,气道:“你放心,他们这么慢还没回来,肯定去打架了,时镜打不过我夫君,定要挨打,也算是给你出气。”
顿了下,又补充道:“你别误会,时镜属牛的,一般不咬人。”
桑枝:“…………”
讷讷地点头。
姜家父子回来时,一个面无表情周身散发的寒气更重了,另一个则蔫蔫地抱着重剑手上还握着一大把白色布条。
身后跟了五六个弟子提着大箱子,一箱箱地搬进厅内。
桑枝看向疲惫的姜时镜,小声道:“你们打架了?”
“嗯。”他点了下头,默不作声地坐到椅子上,竖起手里的重剑慢吞吞地将白布一圈圈地裹上。
桑枝曾幻想过这个画面,别说,真的蛮狼狈的。
坐在主位上的姜悔气势逼人:“下山历练这么久,武功没半点长进。”
姜时镜轻扯了下唇角,没说话,默默地缠布条。
方婉则拉着桑枝走到箱子面前,一个个打开:“来挑一挑,有没有喜爱的。”
桑枝不好拒了她的好意,便认真地一样样看了过去,从名贵书画到精致瓷器,再到首饰黄金,最后是珍稀药材,她一样拿了一份。
“这几样便够了。”
方婉一瞧,索性自己在箱子里翻捣起来,又拿了一些塞到她怀里:“都是你的,多拿几样,剩下的我到时以你的名义去京州置办一处宅院,都给送那里去。”
桑枝手足无措地抱着东西,求救似的看向姜时镜。
少年把缠好的重剑放到一侧,道:“你不如全部送咸鱼教去,她没时间去京州住。”
桑枝:“?”
“谢谢,你闭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