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时解散?”
哨兵语气冷了下来,“所以说,如果你想换掉我,随时都可以换?”
“什么?”
云千仞愣了一下,“当然不是。”
哨兵:“但是你可以这么做。”
云千仞笃定地说:“我不会这么做的,我答应你,如果我们成为搭档,解散的权利在你手里,我绝对不会提解散的。”
哨兵嗤笑,他问:“那如果我一辈子不提解散,你岂不是一辈子都要当我的向导了?”
哨兵的语气明显有嘲讽玩笑的味道,但云千仞却回答得无比认真,他以虔诚的语气笃定地说:“对,一辈子。”
哨兵顿了顿,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片刻后他走到木桌边,从破旧的抽屉里拿出笔和纸,将它们交给云千仞:“你把刚才的许诺写下来,然后签上你的名字。”
这要求实在古怪,但云千仞没有质疑,立刻照做。
他接过笔和纸时,甚至觉得哨兵这个的要求有些可爱。
果然还只是个十九岁的孩子啊。
云千仞将许诺端端正正地写在纸上并签好名字,郑重地交给哨兵。
哨兵接过扫了几眼,然后伸手摘下口罩。
云千仞看着他,微怔。
眼前的哨兵五官俊逸非凡,他鼻梁高挺薄唇色淡,虽然眉眼还藏着些许稚嫩,但已然能看见长开后气宇轩昂,方才就已惊艳到云千仞的血红双眸,此刻犹如展柜里的稀世曜石,众所瞩目。
云千仞的目光望着哨兵的脸颊一时间难以挪开,然后他就看见哨兵做了一个让他震惊的举动。
哨兵咬破食指,拉起云千仞的手,将血涂在云千仞的指尖。
然后哨兵把写了诺言的纸重新放云千仞面前:“手印,盖吧。”
云千仞:“……”
哨兵皱眉:“血要凝了。”
云千仞连忙在纸上按下自己的手印。
哨兵拿回纸,从上至下地看,满意地点点头。
然后他对云千仞说:“我答应你,我们绑定成为搭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