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时的他还没意识到,能让孟清筠感到惊讶意味着什么。
孟清筠双手攥拳再松开,看着手掌喃喃:“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她看向云千仞,好奇地问,“孩子,你的精神体是什么?”
云千仞的头惶惶垂了下去,他支吾:“我……我没有精神体……”
孟清筠不信:“精神体是精神触丝的具象体现,你的精神触丝充满活力,怎么可能没有精神体?”
云千仞:“是真的,我没有骗您,我的精神图景里没有任何动物的气息。”
“动物?”
孟清筠眉尾微挑,“孩子,精神体可不一定是动物啊。”
“什么?呃!”
云千仞正想细问,可肋骨的位置突然传来剧痛,疼得他眉头一皱,脸色惨白,用手捂住胸膛。
孟清筠连忙扶住他的肩膀:“孩子,快躺下,镇痛剂开始失效了。”
云千仞躺回睡袋里,因为疼痛咬紧牙关,五官扭曲,冷汗涔涔。
孟清筠从随身带的背包里又翻出一只强效止疼剂:“再打一针吧孩子。”
云千仞点点头。
打完针后,云千仞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意识也缓缓沉沦进安宁的困意中,他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下,不停地感谢孟清筠。
“睡吧。”
孟清筠目光和蔼地看着云千仞,轻摸他的额头,看着他入睡。
云千仞睡着后,孟清筠丢了一捆干柴进火堆,她望着熊熊燃烧的篝火,伸手拉出佩戴在脖子上的东西。
那是一条泛旧的红绳,红绳上面坠着约半截手指长的碧绿玉佩,玉佩雕龙凤呈祥图,中间被挖空似缺了一块。
她将玉佩紧紧攥进手心里,自言自语地喃喃道:“景云,没想到我还能遇到可以进行蜕变的向导……我对不起你,我找了这么多年,还是没找到他……”
孟清筠低头,摩挲着手里的玉佩,眸里盛满隐隐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