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妈妈阻拦:“这可是生意?之事,不能儿戏。”
路离苗从小被家里娇惯,有?糖果玩具她都优先于哥哥,却?没想过在剪彩时哥哥理所当?然越过了她。
“那可是我们路家的男丁独苗。”
当?时还活着的路爷爷花白胡子一撅一撅,“女娃不要碰剪刀,惹了风水招了忌讳可就不好了。”
保姆听了老爷子的话,又怕她现场看?见?哭闹惹主人家不快,所以当?时就把路离苗抱到了商场去玩。
等?路离苗回家,就看?见?哥哥得?意?洋洋跟她宣扬各种剪彩时候的趣事。
她哇一声哭了。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再也?不哭不闹了,反正家里有?好吃的都优先她,哥哥欺负了爸爸就会动手揍他,在家她也?比哥哥受宠。
路离苗就这么接受了现实,平静在套子里长大。
只?是在看?到路离归剪彩照片时会本能挪开目光。
直到今天她忽然明白:原来那不是真正的宠爱。
给点好吃的供养着,那是把她当?小狗小猫一样的宠物逗乐;
嘴上不疼儿子,可在儿子成年时理所当?然给他房子、工厂、产业。
这不是讽刺吗?
路离苗看?着那把绑着红绸子的金剪刀。
风将大红绸缎吹到她手边,她试探着开合剪刀,仿佛听到了那句呵斥:
“她是女人,坏了风水怎么办?”
“你哥哥才是我们路家的独苗,他才有?资格剪彩。”
“这家业以后都是你哥哥的,你嫁人就好。”
“爸妈很疼爱你的,以后会给你一笔丰厚嫁妆。”
……
无数话语纷纷扰扰从她耳边拂过。
“不要推让啊,你可是食品生产厂的总经?理。”
总工还当?她在谦让,笑着鼓励她。
是啊,女人又如何?现在她是总经?理。
路离苗猛回过神?来,她笑道:“我在想,怎么拍一张好看?的照片。”
她对着前方的镜头,自豪骄傲抬起头,理直气壮举着剪刀。
剪刀碰到绸带,“咔嚓”一声坚决而勇敢,似乎剪断了一段脐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