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嘉越感受到了怀中女人的怒气,决定不耍浑了,女人经常生气容易乳腺结节。大手抚在女人的薄背上,平息她的怒火:“谁看见了?男生女生?”
“男生!”温淼语气恨恨。
“十八岁的男生,什么黄片没看过,你害羞什么?怎么,难道法律规定当了老师不准做爱?那我去咨询一下律师,看是哪个法条……”
温淼忍不住轻笑,一场秋后算账又被他躲过去。
电影有些长,看了一个多小时两个人就累了。
卧室只开了一盏小夜灯,周围的黑暗衬得那一块儿的黄光格外温暖,温淼窝在梁嘉越的胳膊上,睡意沉沉。
她睡前经常会走马灯似的浮现当天发生的事情,脑海里这会儿浮现的是白天那个少年的脸。
她半眯着眼睛,悠悠问到:“阿越,你觉得,究竟有没有所谓的命运?”
温淼经常会问类似的问题,前生、今世、命运,梁嘉越也从不糊弄,总是认真回答:“有,比如我的命运就是遇见你、爱上你。”
冷不防的情话让她内心一暖,她睁开眼睛,胳膊撑起半个上身,在他唇边落下一吻。
她眼眸明亮,暖光下的面容越发动人,梁嘉越被吻得又起了心思,温淼摇了摇头:“阿越,我今天累了……”
他点头,将人紧搂在怀里:“知道,不折腾了。”
不过温淼想问的并不是那个问题,她想问的是:“那你觉得,人,是否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
“怎么?跟我这个五大三粗的谈这些,也不怕为难我,”梁嘉越存心要逗她,笑着调侃了两句,而后才收敛笑意,认真地说道:“我觉得,人能改变的,是际遇,不是命运。”
温淼没有作声,既未表达对此观点的认同,也并未反对。
她像只困了的幼兽,将自己蜷缩进他怀里,双手揪着他胸前的衣服,缓缓睡去。
梁嘉越无奈地笑了声,小心翼翼地伸手关掉床头灯,拥着她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