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门都打开了一半,又回过身。
“什么事?”
“你真的从来不记死人的名字吗?”
——太好奇了,他为什么会记不住主角呢?
傍晚将至,伦敦的阳光少有刺眼的时候,背对屋外的琴酒,尝试着去分辨女孩的表情,却因着角度,怎么也看不清金黄的光线下她的脸庞是什么样,只能在大脑里描绘。
他想象着她的眉眼,就在这一刻,琴酒意识到,如同一句最俗不过的感叹,时光似流水。
不知什么时候,也说不清哪一次见面,她忽然就长大了。
面庞的稚气褪去,个子也长高不少,坐在轮椅上看不大出来,只越发显得纤瘦而清丽。变化最小的反而是那双和他一样颜色的眼睛,灵动狡黠,笑起来如有盈盈水光。
……
死人名字?
这又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
琴酒皱着眉按了下帽檐。
“……没有意义。”他说,“死亡就是一了百了的终局。”
“哈哈。”对面人笑出了声。
“切宁!”
“对不起,哈哈哈,大哥你慢走,一路平安。”
女孩笑得停不下来,勉强把告别的话说完了。
——就知道又在想些有的没的。
killer没好气地关门走人了。
共享意识。
——游乐园事件,保险起见,还是要有人跟去看一下,谁去?
——我去吧。
[相泽夏美]道。
——别,万一弄不好,你变成了缩小的名侦探怎么办?我去。
[濑川阳太]表态。
波本刚刚完成一桩在美国的任务。
身为卧底,他有着极佳的耐性,进入组织时便有了长期作战的准备。随着逐步深入,安室透更是清楚地认识到,这是一方多么庞大,又影响何其深远的暗影。短暂的胜利不算什么,公安部门费劲心思,好不容易走到今天的只有他一个。必须掌握更多的信息,才能有朝一日将[组织]连根拔起,彻底清除掉这片土地上的顽疾。为此,他并不介意使用灰色地带的某些手段,也不会天真地要坚持纯粹的光明。
比如,当他机缘巧合下获得组织里,那位先生极其心爱的女人的某条消息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以此作为筹码和对方交易。哪怕本质上这和敲诈勒索没什么不同。情报专精的安室透八面玲珑,他会不时适当“反哺”一些好处,交换几条无伤大雅的情报,因而贝尔摩德反倒觉得两人维持互利的关系没什么不好。
她身份特殊,在boss心里具备不一样的地位。有些消息,对别人来说想要知晓困难重重,对她来说,或许只是旁听便能得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