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冒犯了。”萩原道。
“不介意的话,能讲一讲为什么你的妹妹会喜欢加野朗吉吗?”松田突然说。
“嗯?”
三城霞面上过于讶异,萩原研二立刻接口给出解释。
“请您谅解。我们是有些奇怪。据说三城彩小姐大学后很少回乡,而加野又一直待在草津经营旅馆,他们二人之间,很长时间内照理是没什么交集的……”
“您是想说,见过大世面的彩不该喜欢乡下的土包子吧。”三城霞道。
“呃……”
老板娘言语中突如其来的攻击性让场面陷入了尴尬,她很快也意识到这点。正当萩原研二感叹这二人某种程度上不愧是姐妹的时候,三城霞起身深深鞠了一躬。
“是我失态了。正如我之前所说,昨晚发生的悲剧让我们很容易陷入到对过往的唏嘘中。而过去,无论对我还是小彩,都不是很快乐的回忆……”
“我比妹妹大五岁,不太清楚她的心事。非要说的话,我只能猜想,源头大致是小时候相依为命似的感情吧。”
“相依为命?”萩原挑眉。
“我们都有着并非幸福美满的童年。”三城霞神情淡淡的,“加野的父亲,和我们的父亲,都是性情严厉的传统父辈,我们的母亲也都是早逝。所以,我、小彩和朗吉,说白了,家庭状况很相似,小时候也喜欢在一起玩,大概是这样,小彩对大哥哥一样的朗吉才会产生感情吧。”
“别说得你好像很懂我一样!”
刚结束和警察对话的三城彩走过来,开头就是一句情绪激烈的抗议。
“不是这样吗?你不喜欢他?”三城霞道。
“我……我当然喜欢,可不关你事,不用你自以为是的解释!”三城彩很恼火。
“其他人呢?没有和加野朗吉产生矛盾的人了吗?”毛利问。
“嗯……”山村操道,“暂时没有了,周围人反馈只有寄田俐人和三城彩……”这时,一个巡查跑过来,低语几句。
“哦!哦哦!”
“怎么了?”松田道。
“有个姓鹤田的服务生是昨晚值班的人员之一,他住在很远的地方,刚刚才赶过来……证实了寄田俐人与三城彩的话!”
“什么意思?他听到了他们和死者的对话?”毛利问。
“那倒没有。不过,他说自己一直守在去往加野所在汤池的必经之路上,从老板进去后,到十二点四十,只有两个人进去过,也就是寄田俐人与三城彩!”山村操说。
——现在,相泽的嫌疑才算是真正降低了。
松田想。
“如果死者确实除了啤酒,什么都没带去了汤池,那么,毒药只可能是寄田与三城其中一人带进去的。”卷发男人道。
“一共有三种可能。”萩原说,“其一,加野自己带了毒药,十一点半三城彩见过他后,他吞服了下去。其二,三城彩给了他毒药,骗他吃下之后离开。其三……三城小姐,您和加野先生见面的期间,对方有当面吃什么或喝什么吗?”
“没有。”三城彩摇了摇头。因着被视作嫌疑人,她眉头紧锁。
“那其三就是,第一位来访的寄田先生给了死者毒药,死者在三城小姐离开之后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