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与她一样收了金豆子,也不至于她这般殷勤,殷勤中还隐隐带着亢奋。
瞧向床榻上湿漉漉的戚氏,也没闲暇时间去琢磨,只得赶紧找来干爽的衣裳给其换上。
脱去衣裳,正要换衣之时,目光触及戚氏那圆润的肩膀,一愣。
香肩上有个浅浅的痕迹,在白皙柔嫩的肌肤上格外的显眼。
仔细一端详,看大小,像是个男人的牙印。
这戚氏与郎主新婚洞房那宿,郎主分明没有入洞房,那这牙印又是从何而来的?
李媪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大变。惊疑半晌后,还是把衣裳给换下,找来布巾绞发。
不多时,郭媪端了姜汤过来。二人合力才把姜汤灌入了戚氏口中。
才灌完姜汤,屋外便传来了声音:“郭媪,李媪何在?”
是嵇府管事的声音。
二人相视了一眼,郭媪给戚氏盖上被衾后,与李媪并肩而出。
未时,嵇堰补足眠了,起身坐在床沿边上,一手搁在腿上,另一手向后按了按因落枕而僵硬的后颈。
片刻后,抬眼望向微敞的窗外。大雨已停,空气中都是潮湿的气息。
也是差不多这个时辰,外头传来胡邑的声音:“二哥,可醒了?”
嵇堰站起,应了“嗯”。
今日还要值小夜。一会处理一个时辰公务,继而用过晚膳后再去上值,时间整好。
套上马靴,走到衣架旁,把架上清洗干净的黑袍取下。胡服袍上有金丝银丝绣上的虎豹图案,是嵇堰上值穿的衣裳。
穿上黑袍,束上皮革护腕。黑布条在护腕上缠绕了四五遍,再系上两头。
嘴咬布条末端,另一手一拉,便绑好了。
穷苦出身,如今高床软枕,不叫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蚕食了自己。因此吃穿用度都是家常,便是日常起居都是亲力亲为。
从屋中出来,胡邑已经在外候着了,他询问:“二哥,管事已经从青芷院盘问回来了,可要先行处理了再去处理公务?”
时辰还早,公务也不急那么一会半刻。
嵇堰说:“让管事到书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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