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堂屋和东厢都布置上了新家具,焕然一新。
熊猫电视机也摆在席梦思床头,插上了天线。
蝴蝶牌缝纫机摆在窗口下。
终于有点正经人家的样儿了。
房子还是那套房,但看着忙忙溜溜的杨落雁,吴远就莫名觉着心安。
果真是有房不算家,有人才叫家。
等到忙完,天也黑了,杨落雁早已收拾出一桌子菜来。
叫马明军留下来一起吃饭,这家伙说什么也不肯,又一溜烟跑掉了。
小两口吃完晚饭。
杨落雁收拾碗筷,顺便把吃剩的一并倒给了大黄。
多日不尝肉味的狗子,吃得激动到发出护食的吼叫。
吴远打开东屋,各种钻头、斧头、锯子都缩在箱子里没动过,靠着山墙摞起来的组合柜框架,也稳稳当当。
黄花梨太师椅也在,和脚蹬子难兄难弟地缩在墙角,毫不起眼。
明天就是除夕了。
这把椅子,今年指定是修不上了。
关键是缺少黄花梨的木料,哪怕是一条断腿也行。
感慨间,重新把门锁上。
吴远溜达到院外猪圈边上。
好些年没养猪了,圈里干净得不像样子,堆满了各种木头。
榆木,杨木,泡桐木,槐木,应有尽有。
还有几个大树墩子。
这些都是前些年,家前屋后的老树砍伐攒下来的。
足够用上好一阵子了。
想来当年爹娘送自己去学木匠,也是早有准备。
吴远正思忖间,忽然被人从后抱个满怀。
“何方妖精,还不速速现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