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从来不是我想要的感情。
与苏子言彻底分开是在他生辰那日,我亲口提出的。
我在他身上闻到了一股栀子花香,香味淡雅悠长,若不是自小对气味较为敏感,我还真发现不了。
那是我有生之年第一次与人发脾气,拔剑相向。
苏子言难得开始慌张,一直解释那是他今日救人时,那姑娘身上带着的香味。
又是一个姑娘,无穷无尽一个又一个的姑娘,我真的受够了。
9、
目光冷漠的看了他一眼,便留下一句:“苏子言,我们已经试过了,答案很显然,我们不合适,所以好聚好散吧。”
说罢这句话,我便径直向房间走去,吱呀一声,关上了房门。
那日之后,苏子言经常出现在我面前,可怜巴巴的向我保证,日后绝不再犯。
有些事情,努力过一次就够了。
直至有一次他来找我,我曾经为我救治伤口的军医闲谈了几句。
苏子言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勃然大怒质问我与他是什么关系,为何有说有笑,这般热络。
在他逐渐疯狂的边缘平静开口:“苏子言,按照你往日的说辞,我不过是与救命恩人闲聊几句,你又在胡闹什么?”
他却回道:“顾烟,你无非就是觉得我喜欢你,非你不可,才这般任性妄为。”
我悠悠叹气:“苏子言,这不叫喜欢,这叫束缚,你曾经亲口说过的。”
自幼年时,我就一直跟在她身边,这么多年以来,情绪一直很平稳,轻易不发怒。
所以和苏子言走到这一步,也不算太过意外。
他离开北门关之前,曾再三问我:“顾烟,你到底有没有心,我对你来说究竟算什么?为何你一直对我这般冷漠?”
声音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如果你说的那些,我都愿意改呢,我们还能一直走下去么?”
在他面露希冀的目光里,我缓缓摇头。
无声回答了两个字:“不能。”
自那以后,他好不犹豫的翻身上门,再没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跟着镇北军一路向北,开疆扩土,想起苏子言的时候越来越少。
羌族举旗投降之后,甘愿作为战败国额年年岁贡,签订降书。
班师回京那日,我被当今圣上封为大安有史以来第一位女将军,若无战事可不用上朝,俸禄依旧。
明明都在京中,可我与苏子言却从未见过。
他身边与我关系不错的小厮还曾经亲口对我说过:“顾烟姑娘,我们公子对你这么深情,你为何要辜负他的一片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