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大家都是竞争对手,敌人,现在没打起来只是因为有朝廷这个共同的敌人,待得朝廷败走,他们双方回立即拔刀相向。
不过现在田州战事不利,大岳上下的信心都不足士气低落,如果有强援,必定能提升大岳将士的信心。
所以龚鑫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说:“庆川军一向与咱们大岳交好,这次应该是来襄助咱们的,大家不用担心。施相,跟庆川军交涉一事就全权交给你负责了。”
施斌接下了此重任。
等大臣们都退下后,龚鑫留了施斌单独谈话:“岳父大人,庆川军来意不明,是敌是友还不清楚,朕刚才那么说,只是为了安人心,实则咱们要提防庆川军,你去与庆川军交涉时,一定要注意这点,莫要上了庆川军的当。”
施斌重重点头:“皇上放心,微臣明白。时间紧迫,微臣这就去迎庆川军。”
施斌嘴上说得好听,但他其实极为怕死,担心庆川军来者不善,自己去了有去无回,所以到了西城门,他派了手底下一个姓庄的文士去城外,打探庆川军的意图。
庆川军在距西城门五里左右的一片河边的开阔地带停了下来,扎营驻地。
庄先生赶去的时候,庆川军还在忙碌,值守的将士非常警惕,搜了他的身,确定他身上没带任何危险物品后,还只允许他一个人进营地。
童敬在刚搭起的营帐中见了庄先生。
“草民大岳施丞相幕僚庄徽见过童大将军。”
童敬笑呵呵地说:“庄先生免礼,请坐,你来得正好,我家陈大人听闻田州之困,特命我带兵前来相助,只是因为我们庆川军人少,大部分兵力又要驻守北方,因此我这次只带了两万人过来。”
“怕引起大岳的误会,因此暂时驻扎在城外。劳烦庄先生通禀一声,可否让我们进城?”
听到只有两万人,庄徽松了口气,笑着说:“原来如此,庆川军真是仁义之师,救人于水火,这份情我大岳感激在心,只是此事草民做不了主,还得通禀我家丞相,敬告陛下。”
童敬很豪爽:“应该的,劳烦庄先生了。”
庄徽起身:“那草民就先告辞了。”
童敬给足了他面子,亲自将他送到了帐外,目送他出了营地。
“将军,大岳会让我们入城吗?”
副将低声问道。
童敬耸了耸肩,撇嘴道:“龚鑫这个胆小鬼,怕我们来者不善,肯定不会轻易让咱们入城的。”
果不其然,别说龚鑫了,施斌这一关都没过。
施斌听完庄徽的话,嗤之以鼻:“两万人,说少不少,说多不多,让他们进城,万一不轨,城内乱了起来,这田州还怎么守?绝不能引狼入室。”
庄徽点头:“丞相考虑得是,但咱们现在也不宜得罪庆川军,小的该如何回话?”
施斌没理他,而是问驻守在西城门的将领:“庆川军营地中大致有多少人,后面还有大军吗?”
将领道:“回丞相,根据派出去的斥候初步打探,这支庆川军应该只有两三万人,庆川军营地往西一二十里内暂时没有发现大军。”
“难道庆川军还真是来帮忙的?”
施斌有些狐疑。
虽然心里很希望是这样,但施斌还是知道天上没掉馅饼这样的好事。他有些拿不定主意,赶紧进宫禀告了龚鑫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