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百姓,哪里抵挡的住精锐骑卒,莫说百姓,除了北关的盾卒与陌刀手外,各营之中的步卒谁有着如此莫大的勇气以步对骑。
惨剧终究还是发生了,战马将数十个百姓撞倒、踩踏,惨叫之声不绝于耳,紧接着便是重物落地之声,城头上,抛下了一个又一个活生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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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烨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那小小的城门洞并没有被关上,一个又一个不着片缕的百姓被赶了出来,一个又一个百姓举着连铁器都算不上的武器,强忍着泪水将这些木棒、长棍,砸在战马的头上,砸在司卫与骑卒的腿上。
花树跑了回来,那总是一副憨厚的面容,狰狞的可怕。
山林异族的语言,从花树的口中传出,那是一段段诅咒,一句句誓言。
花树诅咒城墙上的守军。
花树发誓要杀光城墙上的守军。
花树不善言辞,就连汉话都说不通顺,可他将手上的两面大盾扔在了地上,夺过了司卫腰间的长刀,杀气腾腾。
“百姓…没有武器…赶了出来…打我们…爹娘…孩子…被扔了下来…不打…会被扔下来…”
花树自幼生活在山林之中,他见过死亡,死亡伴随着他的成长,他见过猛兽,许多同伴死于猛兽的口中,可今夜发生的事,让他无所适从,战争,应与荣誉有关。
越来越多的司卫跑了回来,越来越多的将士们跑了回来。
他们的双眼发红,却很是无助。
这就是瀛贼,这就是这个不该存在的种族数千年来永不会变的本性,一种和人性毫无关系的本性。
它们可以强迫百姓作战,帮它们守城,可它们偏偏选择了抓住了百姓的亲族,如果百姓不出来送死,它们就会将百姓的亲族从城头上扔下来。
它们可以强迫百姓作战,也可以用百姓妻儿老小的性命威胁百姓,可它们偏偏扒光了所有百姓的衣服,无论男女,无论老少,强迫它们送命,又要剥夺它们所有的尊严!
它们以杀人为乐,它们喜欢使用最卑劣、最下作、最无人性的手段,享受其中,甚至很多时候,与输赢无关,它们只是单纯的享受着一次又一次突破底线,疯狂且变态,将恶,展现的淋漓尽致。
“强攻。”
齐烨嘴里吐出了两个字,这两个字,代表这场战场会出现伤亡,大量的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