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你这么主动,朕很开心,但朕就算身体再弱,也是男人啊!”
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一夜被翻红浪。
谢期对生孩子产生了前所未有的热情,太医院日日把脉,掐着她易孕的时日,补身子的药一碗一碗喝下去。
每日不乱乾元殿还是凰栖宫,一幕奇景,便是帝后二人,对坐喝药,直到过了年关,冰雪消融开了春,入了夏。
谢期的信期仍旧每月如约而来。
她分明是易孕体质,上辈子被萧直灌了那么多避子汤,只是被暗地停了一年,就有了萧直的孩子。
她就不信,跟萧琰,就怀不上,实在岂有此理。
长期下去,她居然也开始晚间失眠,睡不着觉了,气色也变得差了起来。
萧琰很是焦急,叫太医日日请脉,太医也只是说她是忧思过重,开了些静气凝神的药,毕竟心病需要心药医,药只是辅助,她需要自己想开,放宽心,身子才会恢复。
萧琰也温声劝了谢期,有无子嗣之事,很多时候都是天注定,碰运气的,无需过于着急,给自己太大压力。
可谢期没听进去,居然开始想一些旁门左道,让她娘找游方医生开了好些偏方,那古怪的药吃的叫人干呕,更有些玄之又玄,萧琰看来,完全是骗子作法一样的方式。
但他无法生气,更不愿苛责她。
每当看到她期盼又焦急的眼神,萧琰也开始难过,她在为他们俩努力,而他如何能说叫她伤心的话。
但是强压从她身上蔓延,他感同身受,原本身子就不是很好的萧琰,居然在夏日,病了。
谢期衣不解带的照顾,将自己也差点熬病了。
萧琰说,怕过了病气给她,执意要搬去甘泉宫住,萧琰的身体不仅是受不得寒,夏天也是受不得暑气的。
萧琰说,等他病好了,再派人接她去甘泉宫,现在一些请安问候,甚至是一些地方官员呈上的日常折子,她都可以代批。
谢期却还是担心,没等他来接,擅自去了甘泉宫。
甘泉宫临山而建,引山上一泓清泉而下,夏日时会凉爽无比,此处宫殿乃是仿古结,脚下是木质的地板,今年抹了桐油,被保养的油光锃亮,擦的一尘不染。
谢期脱下鞋子,光脚踩在上面,山间的清凉之气抵消了夏日的暑气,非常舒服。
“娘娘,穿上鞋袜吧,为了贪凉光脚,这寒气就往身上走。”
流云絮絮叨叨,拎着她的鞋袜,试图劝她穿好。
上辈子的谢期没怎么叛逆过,若当真叛逆,就不会顺从谢觞的意愿,入宫为妃了。
重活一回,她好像将这辈子的叛逆都做了,擅自决定跟明如槐也算不错,又反悔,擅自决定嫁给萧琰这个注定会短命的家伙。
此刻她朝流云做了个鬼脸,光着脚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