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刘瑞倾家荡产买下马政加速卡、钢铁跃进卡以及军队编组卡之后,将马政改革所需的三代时间缩到了一代中,且大量提高了良马率。
池州地区祥瑞连连,马政所内前来配种的母马大多都怀上了双胞胎,三年之后就有望用上纯国产的优良马匹了。
而一向极为吝啬的盎格鲁撒克逊人竟然主动降价销售了种马,还附带了不少技工。
德法两国为了争夺太平府钢铁公司二期扩建工程的中标名额而大打出手。美国民间也开始有商人关注这片土地,他们想借此来撕开英国佬对长江、华南地区的经济垄断。
而刘瑞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整顿境内势力。之前在向农户推广苜蓿的种植以及工业肥料的使用时,有不少地主禁止佃户参与,而肥料也被收集起来给自家田用,到头来反而是便宜了这帮成分复杂的人。
这帮地主成分既有从小农开始,一步步积累财富买田置地而来的吝啬鬼,这些人即便做了米商,在家中仍然常年喝粥就着咸菜;
有出门经商发财之后,回家大肆购买田产,建立祠堂和义庄,为自己家族出力;
有官员到任地方后,让家奴低价买入后成为自家田庄产业的;
有成为皇庄或其他人的食邑后,被家族子弟瓜分。
可以说,国人对于土地的依恋在地主阶级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但是,地主需要的是长时间稳定工作的半农奴,在名义上,佃户和地主是雇佣关系,可以随时解绑,但在地主以及家奴实际上掌握了地方政权后,佃户与地主就变成了实际上的强人身依附关系。
在王朝中后期,地主会拿走农民五成,甚至更多的粮食作为地租,再加上朝廷名为减免实为将原先各项杂税融合进来的新正税,外加更多巧立名目的苛捐杂税,造成广大农村地区按照粮本位以及绢本位来计算的话购买力与经济实力很强,实际上根本就缺乏良好的消费能力的现象。
这下子就造成商品经济长期发展局限于特定地方的现象,也就是说,地主阶级对农民阶级的过度压榨压低了消费能力,农民为了省钱长期自产自足,即便采用了机械生产方式的产品也无法打开销路、
这也是之前帝国几次三番进行民用工业建设却最终无果而终的原因,即便是存活下来的企业,也无不是依靠逐渐兴起的近代城市中的市民阶级。
地主阶级还会本能的抬高土地价格,使得地价长期高于真实累积产出。在这种状况下,农民就出现了租地——借贷——收获——交租——借贷的循环中,而地主则处于这一体系的高级生态位中,只要手中有地,地上有佃户,就是稳赚不赔的生意。
再加上家中大多经营的放贷与农副产品销售业务,使得地主可以通过这种钝刀子割肉的资本积累方式不断扩大自家产业。
如果帝国推行了工业化,佃户进入工厂,这套财产升值就无法维系了,所以当帝国进行土地征收工作时就会出现地主集体哄抬地价的现象,让工业化建设胎死腹中。
同时,地主还有一套更加直接的方法,就是豢养土匪,定期对周边地区进行袭扰,让农户低价卖地,成为自己的佃户来保障生命财产安全。是故,土匪不剿不行,地主不清不行。
1926年冬,趁着冬日农闲时节,刘瑞在军校的会议室内召开了关于坚决打赢剿匪战役攻坚战的会议,参会人员有扩编后的三个步兵师师长与手底下的团长,直属的炮兵与骑兵部队旅长,杨林作为总参谋长与后勤部长列席会议,而严夏的海军陆战队还没成型,这次只能旁听。
会议一开始,刘瑞就简明扼要的介绍了周边匪患的具体情况,这些情报一方面是本家之前走镖时积累下来的,一方面是由系统抽出来的特科模版组成的军情二处提供的。在仔细阅读完这些情报后,新编第一师师长梁鑫直接站起来,向坐在主位上的刘瑞大声请战。
“报告校长,新编陆军第一师已于近日完成适应性训练,现请求出战,扫平周围匪窝,还治下百姓一片安宁!”
二师师长吕军也跳了起来,瞪着虎目大声咆哮道:“好你个梁鑫,真是给你点阳光就灿烂!上次在演武场被我打得还不够惨是吧?”
梁师长自然也不甘示弱,回嘴道:“那又怎么样?现在是热兵器的时代,你的大刀舞的再虎虎生风也敌不过我左轮的一发子弹,你个人勇武再好,也敌不过我一师在演习里把二师吊起来打。”
两个身高八尺的大汉脸几乎贴到一起,吹胡子瞪眼的,谁也不服谁。但没想到第三师师长蓝田借着自己身形小巧的优势,悄悄溜到正在看戏的刘校长身边,递上一份作战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