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先生说的无错,”闻彦秋也开口,“前些年我还未来边关之时,便听闻过温家小姐疾恶如仇,才十来岁便会为老弱病残出头,济贫断污。如此好的女子,怎会任新皇宰割!”
他说的真诚,桌案前的年轻主将不由笑出声,“未想过,本侯的夫人还有此盛名……各位不用担心,你们怎样来的,便怎样回去,至于京都,安之若命即可。”
世间之事,诸多身不由己,溯游从之。
……
一月后,陈国突增兵力,与大渊兵马对抗。
一时之间,大渊军队占了上风。
再厉害再有筹谋之人,亦挡不住突如其来的变故。
当夜,大渊主将只身潜入敌方营地,烧粮草,放马匹。
一时间,火红一片,染红了月色。
睡梦中的温玖玖突然心悸,满身大汗的醒来。
“红袖…红袖……”
她坐起身,将一旁的白色寝衣紧紧抱在怀中。
“夫人,怎么了?”红袖从外间疾步走入,“夫人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她拿起手绢,想为对方擦额间的细汗。
“你…”白色寝衣落到被褥上,温玖玖双手拉着红袖,“红妆可有传信来?边关可有消息传来?或者阿琛可以寄家书回来……”
这几个问题她重复了一遍又一遍,心悸也愈发明显,杏眸瞬间蓄满泪。
边关的大帐中,一盆盆血水往外端,花白胡须的柳神医满头是汗。
帐外,凌越来回跺脚。
若是主子有何意外,那夫人怎么办?沁阳山庄怎么办?他们怎么办?
他前所未有的焦急。小时差点被分食,他都怨命不好,而这一次,他选择求上天保佑。
他双手合十,对着月亮祈愿,主子千万不能有事,若非要有一人出事,那他宁愿是他。
三年前的潜州,柳神医都未如此。
待杜颉与闻彦秋兵分两路打散敌军回营时,只见凌越红着眼眶在帐外跪着。
“怎么了?”杜颉声音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