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认准了我“讨好”严冬就是为了钱。
不过他在着急什么呢?“看来还没有,”裴麟州见我没吭声,推算出答案,“那接下来,沈经理是不是打算用讨好我的那一招故技重施在严冬身上?”今晚的裴麟州有点反常。
话密到是往常一个月也说不到。
而且令我意外的是,他居然不是来为林西西鸣不平的。
我迎上裴麟州那黑沉的眸子,无端的有些烦躁,话也是脱口而出:“厉总到底在在意什么?”裴麟州也被我的问题噎了一下,第一时间避开了我的视线,没吭声。
细节即答案,也是在这一秒,我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酒后失言。
我刚准备解释,却听到了裴麟州另一个问题:“录取通知是怎么回事?”我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先前的那些台词不过是铺垫,他最想问的,是这个。
我漫不经心道:“如厉总所见,不想去,就放弃了。”
说到这话的时候我紧张地捏紧了车钥匙。
脑海里一闪而过的是,当初我将那辛辛苦苦攒来的十万块交给留学中介的场景。
前两年出国留学的审核还没严格到令人发指,但其中有一点要求我们必须得达到,那就是留学保证金。
那是审核当中的重中之重,而作为学生,我能拿出的钱,只有那么多。
可偏偏中介告知我,我们存款的总额,只够一个人勉强出国。
当时我就在想啊,也没关系的,以我桑初絮的能力,迟个一年两年过去,也不会差哪去。
而裴麟州,比我更需要这个机会。
所以我对他隐瞒了录取的事实。
把仅有的十万块存款,我的全部家当,都给了裴麟州。
“你为什么,要瞒着我?”男人咄咄逼人的声音拉回了我的思绪,我扯了扯嘴角,笑着说,“放弃留学是我个人的决定,厉总没必要因为这个事情耿耿于怀,你要是真的觉得过意不去,就当是我在你这里弄了个定期存款,支给我就是。
桑初絮!”突如其来的咆哮声吓了我一跳,只见裴麟州脸色铁青,不可思议地望着我。
男人眸中涌动,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我忽然觉得在这种时刻提钱是个很不理智的行为。
“抱歉,”我拿出对待资方爸爸的诚恳,“我就……只是这样吗桑初絮?”裴麟州再一次喊了我的全名,“只是这样?”不知为何,听到裴麟州这样的询问,我的心口竟不由自主地颤了颤。
我想,恋爱脑可不是什么光荣事迹,我听见自己问:“不然呢?”裴麟州发出了一声嗤笑,随即朝电梯口走,他边走边说道:“行,定期存款是吧,那就按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