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碎发搭在他额上,碧蓝的眼眸干净无邪,越秋河指腹在他笔挺的鼻梁上滑过。
“那夜白真勇敢,快些好起来,还有活等我们一起做了。”
“是搭屋子吗?”
“也许吧。”越秋河沉缓回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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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章命案
从官府回来,蓉姑照常忙着照顾自己的儿子,如今又多一个小孩,她看到洛夜白蓝发碧眼,喜欢得不得了,总想抱抱,洛夜白却吓得往越秋河身后藏起来。
夕阳落在山头,变得幽蓝,万物开始沉寂。
火上温着热水,蓉姑坐在一旁石凳上,捧着篮子挑选其中各种药材。
窗户上亮着的光刹时熄灭了,片刻,越秋河从里面走出来,轻轻合门,转身看到院里坐着的蓉姑,居然还未去休息。
跨出门槛就听她说:“儿子,你的药还没喝吧,我这就去给你盛。”
看了看天色已经不早了,越秋河大步上前压住蓉姑手臂,手中一滞,“别,已经喝过了,蓉姑,白日我给您做了一张床榻,放在隔帘后,柴房毕竟多有不便,让您受委屈了。”
“为了儿子,不委屈。”蓉姑拉着越秋河坐一旁,她又开始筛选她的药材。
两人俱静。
蓉姑神色被残余火光照亮,看不出异常,越秋河忍不住轻咳一声,方问:“蓉姑,怎么没听你说去府衙的事?那张大善人如何死了?”
药材在手上利落拈起放下,蓉姑认真做着没抬头,“死了,被当场分尸,哪是哪都混得分不清楚,所以医官拿不准药名。结果荒唐,你猜是什么?”
“荒唐?那肯定不是好事。”越秋河学着蓉姑挑选,答得随意。
蓉姑左右环顾,倾身附耳过来:“告诉你可别与外人讲,是让人快速达到兴奋强悍状态,而且还是药性最强的那种。我说了,那没用的居然否定我,呸!他查不出是因为张财主喝了一种异乡的酒,掩盖了药性。不信我又叫我去干嘛!
尸体被分了,满屋子都是,也不知道是谁与他有什么天大的仇,要下如此狠手。”
听到蓉姑叫张财主,越秋河指腹摩挲着红骨指环,他又想起那日让被当作小偷打死的醉汉,问:“他既然是人尽皆知的大善人,何以召如此狠敌?”
“说的也是,他死前一天还在村口施粥救济那些逃难的乞丐。一般的仇恨杀死也就罢了,如此泄恨的分尸可不是一般仇恨。”蓉姑说的头头是道,越秋河也将她看得专注。
摩挲渐渐用了点力,都将指环附近皮|肉蹭红,越秋河倒没注意,蓉姑却上心瞧了去,嘴上说道:“若说为财,他死那宅院什么也没丢;你说为情嘛,他已经是不惑之年,难道是为了争权?不对不对!他对村里的人扬言过,他愿做一个闲散的富人,广修善缘,子孙后代福禄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