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夜白陷得正深,突然被越秋河眼眸撞来,他神色收敛撇开,听越秋河弱兽犹斗,低缓道:“惹我之人,下场皆不太好。”
手上反到被他握得更紧了,他的唇形似笑非笑,再往上一勾,不多不少人畜无害的魅惑,洛夜白不退则进:“我不一样。”
他的指节微微收紧,越秋河思忖,忽问:“因为你给我灌了你的血?”
洛夜白得意的笑了:“从今往后你只属于我一人,天下再大,你也跑不了。”
也许是先前黑气变幻出来的洛夜白令越秋河读不懂死神,更读不懂眼前的洛夜白,越秋河也被他逼得快入魔了。
就在两人俱静时,他们脚下乃至周围场景仿佛洇了水墨色,转眼都变幻了模样,耳边传来震耳欲聋哀嚎、尖叫、呐喊,各种恐怖声音聚集而来。
越秋河扶着洛夜白瞬间被眼前场景石化了。
阴暗的深渊上空接连漂浮一块一块黑礁石,而他俩就屹立在同一块石块上,越秋河往左看去。
有许多披头散发,衣不着缕的人被小鬼们掰嘴,用铁钳夹住他们的舌头,而后由执行怪兽生生拔下,非一下拔取,而是拉长,慢拽直到拔掉舌头。
残忍至极,光亮里诡异,血迹遍布横生,越秋河一个男子也看得心悸,他尽量不转动身体,只移动眼珠。
转眼又看到右边一株巨大的铁树,一个通体蓝色的庞大怪兽,轻易举起一个人,用力往锋利如兵刃的树丫上扔过去,被瞬间抛出去的人,猛力下被树刃穿透躯体,鲜血顺着铁树流淌
仰望左右,铜柱炮烙之刑、油锅执行、刀山之刑各种看起来惨无人性的刑场,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空气中的血腥味似乎绣在了阴暗里,闻得人喉间上涌,头皮发麻。
“呕——”
刚被灌了血液,越秋河着实忍不住,侧身干呕出声。
阴暗里,看上去洛夜白仿佛单臂挽着越秋河,待他好点对他附耳低语:“这是地府的十八层地狱,凡在人间作乱伤天害理者,皆入地狱受相应惩罚,难受就别看了。”
他灼热的气息萦绕在耳际,越秋河转身强作镇定,“我找阎王看生死薄,对十八层地狱不感兴趣。”
洛夜白道:“在尘世间,纵然是横行无忌之人,一旦沦为地狱囚徒,才是真正的凶残轮回。”
看到越秋河僵硬的立着不动,洛夜白瞬间明白怎么回事,双唇紧抿,揽住他的细腰,纵跃在每一块黑礁石上,不稍片刻,十八层地狱已经被抛之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