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司徒潇脸色没有任何情绪,徐程也冷着脸站立在他前端,拢着双手,淡淡问:“我可以走了吗?”
静默半响,见司徒潇不答,徐程转身就欲离开。
“麒麟玉碎了!”司徒潇怔怔地说道。
“碎了就碎了,人都不在了,你莫不是还想要他还你?”徐程脚步骤停,以背相对,语气明显是为越秋河道不平。
“洛夜白想以十万两黄金相抵,你认为可行吗?”司徒潇言语间很是不痛快。
“我没记错的话,越秋河欠你的是四千黄金,”徐程转身问:“余下的还不够抵麒麟腰佩?对了,你干嘛要问我?”
“随口一问而已。”桌案下司徒潇指腹摩挲着自己的麒麟玉,“其实,这与银两无关,麒麟腰佩得来不易,如今再无成双,它固然无价之宝”
余下的话,司徒潇没有直言,他抬眸看向窗户树影婆娑,问徐程:“你打算去哪?”
徐程眼神瞬间流露出落寂,随即转身,望着外面光亮,须臾,“天下如此之大,处处都有草民落脚之地。”
知道他只会去太湖,却不实言相告,司徒潇道:“在太湖等我消息,我们还有机会。”
蓦地,徐程愕然:“什么机会?”
司徒潇神秘不语,抿唇凝视桌案上的纸信,半响,道:“时辰到了自然会告诉你,回太湖老实做你的家主。”
“去!”徐程不以为意,大步离去。
对徐程没有说尽的话,在于麒麟玉,它碎了,司徒潇便知越秋河不会死,世上麒麟腰佩虽然再无成双,但换得越秋河还在世上。不可惜!
司徒潇与他二叔和解,只需一盘红烧猪蹄,司徒贤见了那肥红酥软,冒着香喷喷的油脂味,他确实也装不下去了。
司徒贤先问了一句:“去祠堂没?”
“去了。”司徒潇立在一旁,神色恹恹回答。
“嗯嗯,那就好。”
见二叔手持猪蹄也不讲究,他便坐在椅子上,看他二叔吃到尽兴,司徒潇都能从二叔嘴里发出的咀嚼声,感觉出猪蹄的肥腻。
“二叔你慢点,最近有爹的消息吗?”
“嗯嗯,”司徒贤抬头,嘴角油珠滑出,他擦了一把,“你小子良心发现,终于想起问你爹了?不过,我也没他消息。”
二叔没有提及麒麟腰佩被毁了,司徒潇有些意外,沉默片刻,“没什么,随便问问。二叔你慢用,我还有事先退下了,分量不够你再让有回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