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手,木匠师傅说:“你男人怪细心的。”
那军人小伙子年纪轻轻还怪会疼人嘞。
在这架子上拿东西,他那么个大高个抬抬手的事,专门要梯子肯定是为了家里媳妇,怕媳妇伤着。
谢茉微微一笑。
木匠师徒因为收下两包烟的缘故(),十分过意不去?()_[((),于是把屋里的家具敲敲打打一通,把活动的书架和椅子拾掇牢固。
谢茉连连道谢,付完尾款,只把师徒两人人送到院门口。
回身拴死院门。
谢茉兴致勃勃翻出集市上买的靛蓝土布,站到置物架前比量长宽,确定尺寸后,拿出剪刀,在书房书桌上操作起来。
裁剪、折叠、缝边……
做好一帘拉帘,得把边边角角烫平方美观,可家里没熨斗,谢茉灵机一动,把坐在煤炉上的烧水壶提起来,内里的水正烫。
在拉帘上垫上一层毛巾,谢茉手持烧水壶便开始走边熨烫起来。
置物架顶层木条上,隔一巴掌的距离便镶嵌着一枚带凹槽的小木棍,谢茉又依据这间距,在拉帘顶边缝上挂鼻。
她女红虽不像奶奶那般可绣花纳鞋底,但简单的缝缝补补没问题,针脚密实平整。
将拉帘挂上,谢茉叉腰,情不自禁笑了。
做饭、吃饭、洗碗、洗澡……
昨晚姨妈就只留浅痕,洗澡时谢茉检查了一下,确实解放了。
换好衣服出门,安静生长的暮色已将小院整个围拢。
“嘟、嘟、嘟”三声规律沉闷的敲门声。
谢茉心一提,问:“谁?”
“是我。”男声低沉醇厚,细微的笑意回旋在金属质感的嗓音里。
谢茉怔住,眼睛慢慢睁大。
放下衣物,快步行至院门口。
抬手停顿片刻,她拉下门栓,打开大门。
卫明诚正端立在门口。
眉眼深邃峻挺,眼神钉落在她脸上,那般沉厚又那般绵柔。
谢茉莞儿笑起来,眉目弯弯,挽了挽被风撩起的发丝,抬眼将目光投向卫明诚:“回来了。”
语气恬淡,不慌不忙,仿佛卫明诚只是正常下班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