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效应下来,村里生活水平得提高一大截。
宴修静静地走?在沈知意身边,沈知意见老支书和楚爱军红光满面,和楚秘书聊的正欢,心里还有点担心,悄悄扯了扯宴修的衣袖,见宴修低头,沈知意便压低了声音问他,“县里真的不给?拨款吗?化肥厂要的都是大型机器吧?要是让村里人来凑,不得把所有人的家底都掏空?”
宴修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同样?压低了声音,“放心,刘书记不会这么干的。”
现在普遍用?的是小氮肥和磷肥这些单一肥料,宴修要做的不但?有这些,还和刘书记提了复合肥,又?是一项新技术,只要刘书记有点上进心,都不可能让化肥厂办不起来。
沈知意挑眉,眼神又?从楚秘书身上瞟了一眼,心下啧啧两声,看?来这里面的故事还不少,事情都定了下来,还在挖坑啊。
宴修忽然也轻轻扯了扯沈知意的衣袖,沈知意猛地一震,只觉得手?腕好似被电流窜过一样?,一阵酥麻,不可思议地看?向宴修,眼中难掩震惊,这人是怎么回事?又?有些心虚,原来被扯袖子是这种的感觉,宴修不会是故意来逗她的吧?
宴修也没想到沈知意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眼神幽深了些许,看?着沈知意的目光有一瞬间侵略性十足,沈知意忽而起了一阵鸡皮疙瘩,正疑惑间,宴修的眼神已经?恢复如初,示意沈知意看?看?站在楚秘书身边的王主任。
沈知意不解,宴修含笑?解释,“那是王安的父亲。”
这名字好耳熟!沈知意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来王安是谁,一时也很是无语,怪不得那位能表现得那么自信,原来是有个好爹。
他们两个跟在队伍后面说着悄悄话,其他人也不是瞎的,只不过都是人精,面上都稳得住罢了。
一圈下来,楚爱军十分顺利地将厂子定在离村口?不远处的祖厅附近,那以?前算是他们楚姓村民的祠堂,后来全都砸了,就剩这空房,好在这房子足够大,又?还是少有的砖房,不管是对房子进行改造还是重建,这些砖都能派上大用?场,要不然,买砖也要花不少钱呢!
楚爱军选的果断,楚秘书也应得干脆,双方一拍即合顺利定下厂子选址,楚秘书这才笑?呵呵地看?向宴修,温和笑?道?:“这下你可算是放心了吧?放开手?好好干,书记等着你的好消息。”
宴修淡然点头,丝毫没有任何被赞许的激动,仿佛这不过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楚秘书是亲眼见过宴修在书记面前的态度的,对宴修的冷淡疏离并不以?为?意,只是又?多?看?了沈知意两眼。
沈知意一脸问号,看?我干嘛呀,这厂子又?不是我的功劳。
然而有了宴修那句话,这份功劳沈知意还真就拿定了。等到楚秘书他们走?后,楚爱军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激动,大步上前,双手?紧紧握住宴修的手?,不断来回晃动,简直对宴修感激涕零,“宴修同志啊!万万没想到你竟然会给?村里送上这么一份大礼,我这可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了!”
宴修微微皱眉,不动声色地抽出自己的手?,继续为?沈知意刷好感,“这都是沈知青替村里争取的。”
沈知意实在听不下去了,忍不住抬头瞪着宴修,“行了,少在这儿胡说八道?,你这是臊我呢,我对办厂一窍不通,哪里有什?么功劳?”
宴修眉眼瞬间柔和了下来,语气?也带着笑?意,“不是你让我想办法争取一下,把厂子建在村里?”
楚爱军和老支书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领神会,也记住了沈知意这份情,同样?乐呵呵笑?道?:“那还是要多?谢沈知青,不然的话,没有宴修同志的努力争取,这厂子估计落不到咱们村里。”
老支书看?得更明白?一点,先前楚秘书故意给?楚爱军设语言陷阱也有了解释,老支书回过神来后也有些后怕,伸手?拍了拍楚爱军的肩膀,“还好你硬气?,应下来了。”
不然的话,到了嘴边的鸭子都让它飞了,后半辈子都要悔得睡不着觉。
村民们也很是激动,纷纷围了上来问楚爱军,“队长,领导们怎么说?我们村是不是真的要办厂了?”
“是啊队长,你就给?我们一个准话吧,厂子招工怎么招啊?”
周围人把大家伙围了个密不透风,沈知意顿觉不妙,左看?看?,右瞅瞅,想找个缝隙溜出去,奈何群众数量太多?,沈知意迟迟找不到突破口?。
正纠结间,沈知意的胳膊一紧,心下一阵安心,转头看?去,正好看?到宴修漂亮的下颌角,也不知道?宴修是怎么动的,护着沈知意随便走?了几步,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走?出了包围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