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甫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果然芳香四溢。
“此法倒是稳妥……”
郑叔清面有忧色的说道。
朝廷的理财,其实包括两个方面。
第一个方面,是用好收上来的赋税,让这些赋税可以科学利用,不会折损在运输的途中。
这是郑叔清想干的事情,他觉得自己也可以胜任。
另一个方面,概括为两个字,就是:捞钱。
总之,在不引起兵变、民变的前提下,放开手脚捞钱就对了。
当然了,捞的那些钱,要合规合法。要通过制定简单规则,便能达成目的,不会大费周章。
听起来很简单,但这种事情就好像是不同时代的人一起做同一个问答题,而且还是有多重答案的问答题。
容易做的题目,前人早就做过了啊!
而那些不容易做的,容易得罪人的,要么没人肯干,要么因为制定与执行的官员被保守势力反扑而罢官,导致人亡政息。
这种敛财,他不会啊!
“你是有什么难处么?户部侍郎这个职务,如果你有难处,本相可以推荐其他的人选,然后重新跟你安排一下更低的官职,反正这些都随你,本相是无所谓的。
像是王鉷他们,就对这个职务很有兴趣,本相不会让你为难的。”
李林甫慢条斯理的说道,又给郑叔清倒了一杯茶,这便是第二杯了。
郑叔清有种预感,李林甫喝完这三杯茶,估计就要送客了。
“属下这便回去准备一下。”
他站起身对着李林甫深深一拜,转身便走。
“这个职位非同小可,勉强上位,很有风险。耽误了圣人的大事,你多少个脑袋都不够砍的,想明白以后,明日再来回复我。”
郑叔清身后传来李林甫冷幽幽的嘱咐声。
……
“总之呢,这个事情,就是这样,再这样,然后再这样,最后就回来了。”
永嘉坊的方家宅院大唐内,方重勇耐着性子,将这三天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全部告知了张巡等人。
他一边说一边比划,甚至连李隆基吩咐礼部的人,要将张巡许远他们科举前程打掉的事情,都一一告知。
“今年不中也好,张相公的门路走不通了,严挺之都罢官了,朝局动荡,此时中第未必是好事啊。”
李揆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他当然是心有不甘,本来以为这次科举是十拿九稳的,没想到居然还会出这么多波折。答应举荐他的贵人要倒台,还被天子亲口打了下来,科举之路的艰难,是之前没有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