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在焉的琉因仓惶应声,探出双手拍了拍发热的脸颊后,快速走到菩然身侧与之并肩。
两人走出暗巷彻底被月光照亮,一直偷偷看她的琉因越发觉得不对劲。
先前刚从宋府出来他就察觉到了,可是当时太饿没顾得上细想,现在吃饱了自然又有心思去琢磨了。
是什么呢?
“我打听过了,宋家上面有个定远侯护着,有点麻烦,咱们今晚别睡太死,我怕有人偷袭。”
“明天起早点雇辆马车去连城,你不要再赖床了。”
琉因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急急反驳:“我没有赖床!”
我只是尊重四肢的想法多躺了一会儿而已。
他的眼睛频频瞄向少女耳垂戴着的银链红宝石耳坠。
“这耳坠你哪弄来的?”
琉因警觉:“难道是从宋昭母亲那偷来的?!”
“嘭——”
一个手刃毫不留情落在琉因头顶。
他委屈抱头“呜”了一声。
少女还保持踮起脚尖举着手刃的姿势,表情变成了半死不活的厌世感:“不要污蔑我高尚的人格。”
他不甘心嘟囔:“你偷偷跑进宋昭房里把人家暴打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人格了。”
“嘭——”
“呜呜,我错了我错了!”
他一把合握住菩然的双手紧紧不放,嘴上哀求:“好师妹就饶了师兄吧,被打好疼的,我又没有内力护体……”
菩然凉凉瞥他一眼,纠正:“你是小跟班。”
琉因崩溃又不敢发作:“我是我是!”
她这才没了动作,不再去管琉因,说道:“这只耳坠是狱友送我的。”
合握的双手改为一只手单牵,琉因垂眸看向两人相扣的十指,窃喜的小小抿了下唇角。
她没发觉诶。
那我多牵牵。
她哪能没发觉,只是任由他胡闹罢了,只要没触及底线,菩然一般是任由琉因作妖的。
“你连狱友都有了……”
琉因简直哭笑不得,短短一天你经历挺丰富啊。
“不对!”
他脸一肃脚步骤停。
“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