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掐的还挺狠。
她当即又拿起毛笔,似乎是依照自己受伤情况的严重程度,给谢谨言酌情添加刑量。
春桃回来时就瞧见自家大师咬着笔头,一脸严肃的涂涂抹抹,然后笔杆子一撂,把纸上的计划顺一遍,背一遍,记住了,招招手:“来,帮我烧了。”
多谨慎一人啊。
春桃拿去烛火边毁尸灭迹,小丫头眼睛通红哈欠不止,菩然指了指床:“快去睡吧,之前做的很不错。”
她交代是一回事,春桃真有胆子闯进来打断谢谨言又是另一回事。
小桃子即刻瞪大眼:“不行不行,奴婢怎么能睡公主寝榻……”
菩然去锁了门,又把窗关牢实,掀开被子拍拍床:“来,我给你讲故事。”
春桃脸通红,嘟囔:“大师是在奖励我吗?”
“当然。”
菩然眨巴眼,唯有真诚:“今天我们来说一休禅师的故事。”
春桃赶忙跑到床边坐好,眼睛亮晶晶的开始听故事。
“一位武士握着一条鱼来到一休禅师的房间,打赌让一休猜测鱼是死是活。”
“一休知晓,若他说死的武士肯定会放开手,说活的武士一定会把鱼捏死。”
春桃焦急:“那怎么办啊,这根本赢不了啊!”
“一休回答是死的,果然武士即刻松手,笑道你输了,鱼是活的。”
春桃气鼓鼓:“武士耍赖!一点不公平!”
菩然轻笑:“这种赌注虽然注定赢不了,可却赢了比赌注更重要的东西啊,那条鱼的生命不就是么。”
春桃一愣,春桃双手合十:“大师我悟了!”
这棵小桃树现在被佛法滋养的是真好啊,听完就心满意足的睡着了。
菩然把靠坐床边的少女放上床,帮人掖好被角后,手掌温和的揉揉她的脑袋。
“睡吧。”
……
翌日。
清早宋昭就进了侯府,谢谨言想抓人也没地去抓。
他一来琉因自然没好脸色,宋昭也不理琉因,因为他是来见侯爷的。
琉因没事干,又跑去豁豁褚阶了。
这大块头回来了,给琉因稍微解了点乏。
绕过亭台楼阁,宋昭被侍卫领到一处水池前,芝兰玉树的银发男人正站在池边,向里边的红鲤喂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