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端起碗正要喝那碗里的粥,傅流云一把拦住她。他拿过她的碗,缓步走到那小车夫跟前,递到他面前。
小车夫脸色变得苍白,他伸手接过那只粥碗。
傅流云,你在做什么?你几时变得这么疑神疑鬼的了?
阿七夺过那只碗,一仰脖喝了一大口。
谢谢。
她端着碗,对那小车夫莞尔一笑。
阿七蹲在树下慢慢地喝着粥,啃着还温热的饼子。
傅流云眼睛古怪地看着她。蹲在她身边,斜视着她。一抹阳光明媚地落在她头顶,流光溢彩,妙不可言。
你,刚才叫我什么?
傅流云抱着碗。
我叫你什么了?
阿七咬着饼子,不敢看他。
再叫一句来听听。
傅流云逗弄着她。
不敢。
阿七缩在地上,先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
小车夫解开马匹牵到青草丰茂的地方放马去了。他一边放着马一边咬着玉米饼子。
阿七遥遥地望着那个淡青色的背影。
总觉得……似曾相识。
阿七看着手中的饼,勉为其难的样子。
傅流云夺过她手中剩下的半个饼,塞进嘴里慢慢地吃着。半只饼一碗粥下肚,倦意袭来。他挣扎着爬起来,却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而花非花已经倒在车座上,死人一样地昏睡了过去。
你怎么啦?
阿七推了推那白衣少年,他睡在青草中,一动不动。
你究竟是谁?
阿七望着那青衣少年。
她心中百转千回,那小车夫还是在吃食里下了药,连花非花都没能察觉。
阿七。
小车夫望着她,目光灼灼,灿若桃花。
阿七心中一颤往后退了一步,那声音……她自然识得那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