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们就将夏千帆和王六他们分开来。
为首的衙役压着腰间的一把长刀,目光锐利的扫过两边的人:“到底发生何事!竟敢在京城长街上作乱,不要命了!”
“我……”夏千帆正要开口。
“还请青天大老爷给我做主!我儿子吃了他家的卤味就中毒,我过来讨说法,他竟然不认,我男人被他个书生说的着急才动手的!”
“就是啊,大人要给我们做主呀!我就这一个儿子,怎么也不会骗你们!”
刚才还凶神恶煞的王六,此时拧了一把大腿,挤了两滴眼泪。
夫妻环抱着哭闹的儿子,真的一副可怜样子。
而反观夏千帆。
他被打的脸上青紫,可安安静静的等待两人说完。
衙役回头:“你有什么可辩解的?”
夏千帆侧目:“我为何要辩解?”
“你看!他承认了!”
女人趁虚而入,指着夏千帆的鼻子,胜券在握。
夏千帆却挣开衙役们的手,只上前一步,平静的看着她。
“我没有错,所以不必辩解。
反倒是你,你说我意欲毒杀孩童,振振有词。那请你把卤味拿出来,让官府比对,是否和我摊子上卤味一样,你两手空空,开口就是要赔钱,实在难以服众。
而且你说你带着儿子去跑了几个医馆才留下命,若你真爱孩子,为何昨日他吃了毒物,遭了难,你还抱着她到这鱼龙混杂的长街上来?难道不怕他再生病?
最后,我独自一人支摊,你家壮汉四五,我如何有胆子出言挑衅?而且,你们家男人为儿子讲公道,是都带着棍子来的吗?”
夏千帆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王六等人心头一惊,身后几个兄弟下意识藏起棍子。
而女人抱紧了怀里嚎啕大哭的孩子,脸色阵青阵白。
衙役看惯了各种把戏,现在把几人的反应看在眼里,心中也有数。
“算了,这次只当我们吃亏了!走!”女子咬牙,索性拉着王六就想走。
“等等。”夏千帆抬手把人拦下,“我的推车和卤味,还有我身上的伤,包括你们污蔑,桩桩件件,应该给我合适的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