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翻身而下,接过药包,蹦蹦跳跳走了,走出老远后,回头喊道:“爷,鬼的事儿我查了,是个女鬼,别的尚未查清,莫急!”
李墨尘手指微动,叶欢“嗷”的叫了一声,“干嘛打头!不就查得慢些嘛!”
叶欢远远瞪着李墨尘,气冲冲走出门。
不赏就算,还打头!
不查了!
哼!
……
“主人,上官檀的蛊已解,但他身子亏空太厉害,不见得能活……对方蛊术一般,蛊虫却养得极刁钻,是罕见的百蚕蛊,一点点吸干元气,直至死亡……若猜得不错,养蛊与施蛊,并非同一人。”
如曼躬身而立,毕恭毕敬道。
姒文命倒了杯水,递与他,“曼哥,说了多年,别唤我主人。”
“不可!”如曼仰头,一杯水一饮而尽,“当年,若非主人,早已黄土一抔,大丈夫一诺千金……”
十八年前,各国重兵进犯大新边境,翼王害死老巫王,以老巫王为饵,埋伏重兵,诱捕了如曼。
如曼日日被虐、生不如死。
翼王,就是后来的代巫王,高兴、不高兴都会来,对他用刑。
以此为乐!
翼王,乃睚眦必报之人。
当日,一时屈辱,如曼被他折磨整整五年。
五年后,趁代巫王出使他国,如曼诈死终于逃出。
但,他实在伤重,拼尽最后力气爬至大新边境,便昏死过去。
醒转过来,已是三日后。
彼时,姒文命刚被白衣女子,从漆黑小屋救出,女子带他寻找母亲时,不知为何,虚弱昏倒过去。
五岁的姒文命,去河边取水,一不小心被如曼的手臂绊倒。幼小的姒文命被吓个半死,捂嘴半天未敢叫出声。
如曼衣衫脏破不堪,整脸青紫,道道伤疤,五官完全看不清,甚至看不出是人。
姒文命迟疑许久,才敢走近,喂他几口水,掰碎怀中半块饼,喂了他。
男子虽未醒,却能下意识地吞咽,咀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