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寻嗤笑,摆摆手,“胆子够小的。”
他抬眸,看向墙上的钟表,“时间不早了,我走了。”
他单手插兜,手搭在门把手上又停下,扭头看向我,眼里还浮着淡淡笑意,像是随口一提,“改主意随时找我。保证你满意。”
我笑而不语,在他看不到的背后,指甲都掐进肉里,靠疼痛维持着镇定。
终于,牧寻离开了。
刹时间,紧绷的线松动了,我大口大口喘着气,平复快速跳动的心脏。
好半天,才缓过来。
我抿了一口水,坐下床上,静静地放松身心。
刚才,他的转变不过是一场骗局。
或许是有什么东西让他忌惮,再或者是他觉得步子逼得太紧。
才会极快地戴上面具,伪装自己,用开玩笑来做掩饰。
而我,却不能戳破。
甚至不能被他发现,我早看清了他的真面目。
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是缅北太子爷,即使还没有实权,但对上被骗过来的我,想要用特殊手段囚禁,过于简单。
我,起码现在,不能硬来。
手上的热水渐渐变冷,我也已经喝了大半。
门内没有别的动静,但我还是不太放心,小心翼翼地走过去。
刚打开门,却发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我瞬间愣住了,道不明说不清楚的委屈涌上来。
“霍先生……”
我尽力压着自己的声调,不让他发现异常,剩下的语气像刀子,在喉咙里滚了一圈,鲜血淋淋地吐出。
“你……刚才一直在门外,对吗?”
宿舍隔音并不好,屋里的动静大一些,在门外的人是可以听到的。
也就是说,齐洪朝我发疯时,霍云是知道的。
他没有向前一步,而是将我放置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