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彼此之间气氛微妙。
我怔怔地看向他。
男人的鼻梁挺翘,唇形优越,只一个侧脸就仿佛被上帝精心雕刻似的。
并不浓厚的木质香却在此刻,霸道地缠住我,让我一时都忘记了动作。
手中带血的纱布变成了烫手山芋,让我有些坐立不安。
也许是过近的距离催生了勇气,我低下头,带着未察觉的委屈,“霍先生,你不是说没有纱布和碘伏吗?”
突然,伤口传来一丝痛苦,我抬头,眸中含着些许水光。
“霍先生,我疼,轻些好吗……”
霍云拿着棉签的手一停,喉结上下滚动,带了几分沙哑,“受着。”
我不敢多说,闭上了嘴。
碘伏已经涂完,霍云打开纱布,熟练地包扎。
没一会儿,就包扎好了。
我望着纱布,有些出神。
霍云,他想必也受过很多伤,要不然包扎伤口的动作怎么会如此熟练?
迷雾似的男人,用这个来形容他,最适合不过。
温软的感觉落到右肩上,好像一个吻。
我一下子回过神,却发现霍云神色如常,依旧是那副冷淡的模样。
刚才,应该是错觉。
我勾了勾唇角,轻俏地下床。
“霍先生,我们走吧。”
霍云“嗯”了一声,率先迈开步子,我紧紧跟在他身后。
他腿长,走一步的距离,我需要两步才能跟上。
本来身体就不适,这下子更难跟上了。
“好累……”
我小声嘀咕了一声,调整步子,准备尽力跟上男人。
不知道是不是我自作多情,霍云似乎是听到了我的抱怨,步伐慢下来。
我轻松地跟上去,没一会儿,就到了园区后院。
园区后院零零散散有几个小平房,但更多的是荒地,只有两三棵桃树。
不过,这里有很多土坑,大概能埋下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