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评喜上心头,顿有饱腹之感,好像吃了一张大饼。
一番促膝长谈,曹鲲用诚意感动了崔评,拿着盖有县令打印的文书,马不停蹄的为宜安百姓谋福祉,加班加点搞基建,争取让所有受难百姓都住上温馨舒适的大房子。
“这几个破房子赶紧拆掉!”
“破酒楼怎么还在?推了!”
“那几个老太婆在哪儿哭什么?赶走!晦气!”
曹鲲手持县令文书,收了钱的差役甘为走狗,锦绣商号的伙计敢打敢拼,不到一天就把三个坊夷为平地,至于几个不识大局,贪婪无度的钉子户全部请到大牢接受教育。
一个唇红齿白的年轻文士泣血苦求:“大人!这是我家祖传的宅院啊!大人!我们能把房子修好,求你们不要把它拆了,给我们一家人留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吧。”
黄无光一鞭子抽过去,打的文士皮开肉绽:“不长眼的狗东西,我们锦绣商号是奉县令大人之命,重建灾区,救济难民,一心一意为了百姓安居乐业而奔波,大家都配合拆迁,怎么就你这么不懂事儿?自私自利,小肚鸡肠,枉顾难民的死活,没有一点儿大局观,你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
年轻文士激动摇头:“不是不是,我没有枉顾难民死活,我也不是自私自利,实在是这宅院是我祖宗留下的基业。”
黄无光扬起鞭子:“你祖宗留下的基业怎么了?就算你祖宗站在这儿,这房子我们也招拆,快滚,别逼老子动粗。”
曹鲲冷着脸走过来:“怎么回事儿?”
黄无光低头哈腰道:“回禀主人,这小子阻挠拆迁。”
年轻文士满目泪水的上前:“这是我家的祖产,是祖宗留下的基业,要是拆了它,祖宗会怪罪我的,还请大人高抬贵手,留下这处宅院,我赵家感激不尽。”
曹鲲温声道:“赵公子是吧,你听我说,这么好的宅院拆了是有些可惜,我也理解你的心情,可是,大义当前,大难当头,我们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而阻碍灾后复兴,阻碍我们的同胞走向安居乐业的新生活,你家的房子不拆,你让数万百姓住哪里?你家房子不拆,你让宜安的重建怎么进行?你的房子不拆,你赵家是不是宜安的罪人?你家的祖宗还有何颜面葬在宜安的土地上?你也不想你家的祖坟被人抛了吧?”
“是啊!赵余,你家房子不拆,这新房子怎么建?你让我们住哪儿?”
“赵余你家有钱,不缺地方住,可我们没钱啊,你不能让我们一家老小冻死吧!”
“赵余别没事儿找事儿了,快让开,耽误了建新房子,让我们住不上新房子,老子跟你没完!”
“你们赵家要是不想在宜安生活了,那就通通滚出宜安去,宜安不是你赵家的宜安。”
忽然,答应了拆迁的百姓纷纷出言斥责,言语激烈,情绪激动。
年轻文士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神空洞的无光,眼泪止不住的从流淌。